陰暗潮濕的地方,墨雪淵單薄著身體,安靜的落座在天牢中的床榻之上,這裡什麼都沒有,除了一張床,只有滿地的潮濕和骯髒。

墨雪淵一席墨色發絲,身穿囚服,安靜的坐在床榻上,靠著後背的牆,她的雙眸,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光彩,沒有寒冷,沒有溫度,也沒有感情。

她的容顏,依舊傾國傾城讓人深陷沉淪,她依舊高貴無比,即使此刻深陷天牢之中,可是與生俱來的高貴優雅,絲毫沒有被這裡的汙濁所掩埋。

牢房之中,無比潮濕,這樣的環境之下,滿地都是稻草,還能夠看到有老鼠快速爬過,墨雪淵低沉著眸子,看著地上爬來爬去尋找食物的老鼠,雙眸裡,只有淡然。

這一刻,她像是一個沒有心,沒有情感,只有軀殼的人,安靜的靠在牆上,一句話也沒有說,她不像是其他牢房裡的人,哭著喊著扯破嗓子在喊冤,她沒有,她很平靜,一如既往的平靜。

她抬起自己的手,放在肚子上,撫摸著,這是她的孩子,這是她和瀾傾遺唯一留下的懷念,她笑了,慘白的嘴角,微微上揚的那一刻,驚豔了世間靈魂。

“她在什麼地方?”

來到天牢門口的男子,負手而立,抬頭看著格外刺眼的兩個字,眼眸劃過一抹悲傷,緩緩開口,盡是無奈,可是話語之中,卻透著威嚴,讓人不敢違背。

“大皇子,此刻前去見瀾王妃,恐怕瀾王妃會將瀾王爺之事怪罪大皇子,難保證瀾王妃會不會傷到大皇子,大皇子還是不要進去為好。”

一個守監獄的官吏來到瀾煉面前,恭恭敬敬俯身,小聲對瀾煉勸誡著。

瀾煉扭頭,淡淡看著官吏,清秀的臉上泛起寒冷,讓人背後一陣寒涼。

“本王想要做的事你都敢阻攔嗎?”

瀾煉的聲音,無比溫柔,這樣的溫柔,帶著絲絲血腥味道,他溫柔的開口說著,從身後的侍從腰間,抽出侍從腰間的佩劍,寒冷的氣息在驕陽下泛著煙霧,瀾煉面前的官吏還未來得及解釋,瀾煉手起刀落,一個完美的弧度,極盡優雅而且高貴。

面前的官吏睜大眼睛倒在地上,所有守獄計程車兵大驚,頓時一片慌張,紛紛跪在地上,不敢出聲。

瀾煉抬眸,清冷的雙眸淡淡掃視了在場所有跪在地上計程車兵,雙眸劃過一抹冷冽,踏過面前的屍體,徑直走進天牢之中,他想要前去看看那個傾國傾城的女子,此刻怎麼樣了。

“瀧兒!”

瀾煉來到牢房面前,一眼便看到了安靜靠在牆上的墨雪淵,他一席華貴優雅,見到墨雪淵那一刻,沖到了牢房面前,心疼的開口呼喚著她的名字。

聽到呼喚,墨雪淵緩緩抬頭,看見瀾煉那一刻,墨雪淵的雙眸沖滿了寒殺。

“滾!”

墨雪淵沒有動,只是冷冷開口,從頭到腳都讓人不寒而慄。

“瀧兒,我······”

“滾!”

墨雪淵低下眸子,再次開口,依舊是寒冷的語氣,沒有一絲溫度,充滿肅殺。

瀾煉看著墨雪淵,原本沒有一絲情緒的雙眸,頓時變得溫暖而帶著深深的愧疚。

“瀧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般,可是皇位之爭,瀾傾遺是我最強大的對手,你知道,瀾傾遺身為葬夜主人,他有多麼的強大,我只能夠除此下策,瀧兒,別怪我,我沒有選擇。”

“滾!”

瀾煉的懺悔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墨雪淵靠著牆,能夠明顯感受到來自墨雪淵的壓抑。

原本就潮濕的天牢,墨雪淵的寒冷,讓這裡再度變成了寒冰之地,極力壓制的殺氣,如同地獄一般,無比寒冷,即使站在牢房外面,還是能夠感受到來自墨雪淵的肅殺。

這個女子的強大,沒有人知道,可是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女子,是真的生氣了。

而且這個強大的女子生氣起來,無比的可怕。

“瀧兒,我知道你恨我,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父皇下旨,你雖然被無罪釋放,可是不能待在朝國,你是屬於來國的皇子妃,白辰和攬華會來接你,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