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沒有說任何話,只是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這讓女子更加害怕,最怕的,不是面前這個男子開口憤怒,發火,而是面前這個男子的沉默不語。

跟在男子身邊多年,她見慣了男子處理任何事情都雲淡風輕的樣子,也見過男子生氣發火的樣子,可是隻有男子沉默不語的樣子,才讓她覺得,最可怕。

“他醒來是什麼時候的事?”

男子起身,負手而立,緩緩走到女子一旁的椅子上,落座,將茶桌上甄好的茶水抬起,淺眠一口,冷冷開口問道。

“他醒過來是受傷一日後,”

“前日!?”

“是的!王爺!”

“前日是楚皇選妃一事昭告天下之時,本王在朝堂之上怎麼沒有看到他?”

男子眉間微微皺起,將手中的茶杯放在茶桌上,緩緩抬眸看向面前的女子,淡淡開口。

“回王爺!瀾王爺前日醒過來之後,便日夜兼程趕往了楚國去見瀾王妃,可是不知為何,瀾王爺沒有將瀾王妃帶回來。

不過瀾王爺前去楚國皇宮見瀾王妃一事,好像被楚皇知道了,楚皇十分不高興,於是派了楚國近衛和五大侍衛前往追殺瀾王爺。

楚國皇城外鏡湖,可是瀾王爺的武功太高,實力太過強大,楚國近衛,一百多名殺手,全部被瀾王爺一人所斬,五大侍衛本來想要和瀾王爺交戰,

可是葬夜及時趕到,將瀾王爺救下,楚國近衛,還存活的一百多名殺手和五大侍衛,除了五大侍衛之外,其餘的人,全部被葬送,瀾王爺受了傷,回到了朝國,今日醒來。”

“他現在人在何處?”男子聽到黑衣女子的回答,雖然心中震驚瀾傾遺實力如此強大,可是清秀的臉上,依舊看不出一點震驚的樣子,一如既往雲淡風輕。

“恐怕已經到達皇宮!”

黑衣女子低下頭,不敢抬頭去看面前的男子,緩緩開口回答道。

“皇宮!?他去皇宮所謂何事?”

男子眉頭再次皺起,對黑衣女子的話存在質疑,對瀾傾遺的做法有些不解。

“瀾王爺好像是知道了王爺上奏,請求皇上讓軒月公主前去楚國和親一事,所以瀾王爺前去皇宮,想要請求皇上收回成命。”

黑衣女子說著話,聲音越說越有些小,她心裡知道,這些並不是男子想要聽到的。

“遲早的事情!”只見男子拿起茶桌上的茶杯,淺淺泯了一口,淡淡開口說道。

黑衣女子聽到男子開口,十分詫異,抬頭有些吃驚的看著男子。

“先不用在意他,二皇子府上,最近有什麼訊息?”

男子再度開口,青色的衣衫慵懶擺放在椅子上,他也學著墨雪淵慵懶躺在椅子上的樣子,確實別有一番高貴。

雖然黑衣女子聽到男子方才的話語有些吃驚,可是她並沒有將自己的震驚表現在臉上,也沒有直接去詢問面前的男子,因為她知道,她永遠也看不懂面前這個男子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永遠也不知道面前這個看似慵懶的男子到底想要做什麼,

可是她非常清楚一點,那就是,面前這個看似多年來一直處於遊手好閑的男子,心裡想要的其實是整個天下。

“二皇子今日是二皇子大婚之日,不過皇上沒有前去,只有一些大臣前去祝賀,二皇子妃墨笙此時應該已經快要到二皇子府了,這個時候,正是二皇子拜堂的時候。”

黑衣女子說著,抬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實則是看看時間,然後對面前的男子,恭恭敬敬的說著。

聽到黑衣女子的回答,面前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墨笙!呵!她以為,她改了一個名字,找到瀾燁做靠山,瀾傾遺就會放過她嗎?還真是天真。”

男子冷笑,嘴角勾起一抹諷刺,嘲諷著瀾燁的二皇子妃,名叫墨笙其實是墨未蓮。

而男子也不是別人,正是前日大殿之上,聽聞楚煜要選妃一事,上奏讓軒月去楚國和親的人,他便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