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剛拔出刀的周澈又仔細轉念一想,把那匕首放了回去,抓著周廣志一腳一腳踢著他的男性象徵,又捂住他的嘴,不讓他發出任何聲音來。

將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切,瑟瑟發抖的安凝也拉過來,嫌棄地直接指揮疼得快要第二次暈過去的周廣志去完成顏卿剩下的吩咐。

做完這一切,周澈又拍拍手上的汙穢,滿意地離開了。

而同一時刻,顏卿和顧弘景也分別回到了席面上,避免惹人懷疑,顏卿還特地換了件外裳,若有人問起也好有個說法。

宴會快要結束了的時候,才有家裡人發現周廣志與安凝兩個不在席上,讓人四處去尋。

自然也有湊熱鬧的嗅到不同尋常的氣息,便推遲了原本想要離去的打算,坐等好戲上演。

那處院子雖偏僻,可幾家人有心要找,鎮國公府總歸就這麼大的地方,不一會兒便找到他們了。

第一個尋到人的是安順的親信,他見到安凝狼狽的模樣,心中一涼,便知道自家老爺回去定然要發火了。

再定睛一瞧躺在她不遠處,捂著下面,疼得滿目猙獰,卻沒有力氣呻吟的周廣志,更加暗道不好,快快回去稟報了。

見人已經找到,黎子鴛和顏舒志也放下了心,至於周廣志和安凝兩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是如何廝混到一起的,就不關他們主人家的事了。

疏散著客人,知道內情的人嘴都封了蠟,閉得嚴嚴實實,只說兩個人吃醉了酒,走錯了地方,閉口不言那些醜聞。

可這樣的事情又哪裡是能瞞得住的?過了沒三日,亦真亦假,添油加醋的流言,便傳得滿天飛了。

……

“周廣志如何了?”

顏卿正坐在窗子邊,擺弄著顧弘景送來與她耍的一盆花草,隨口問著身旁的多笑。

那日她接過了紙條,因著與顧弘景身邊的人接觸少,所以也沒有多想什麼,就直接給了顏卿,結果差點害得姑娘被人玷汙,讓她後悔了好些時日。

“尋歡姐姐說,周廣志的命根算是被徹底廢了,請了宮中太醫都去過,但是均是說了沒有辦法補救,

周丞相一夜白頭,稱病告假了好幾日,這才緩過來,不過也變相地坐實了外界種種流言。”

“是嘛。”

意料之中的事情,顏卿並沒有做太多表示,一抬眉,微叩首,多笑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繼續說下去。

“周家倒完全沒懷疑到姑娘和景世子身上來。雖說周廣志也有意識清醒的時候,說是個男子踹的他,也將他想對姑娘做齷齪之事的計謀全盤托出了,

但因著他並未看清周澈哥哥的臉,又前後矛盾,邏輯不通,周家人也只當他找錯了人,又被斷了根,才受刺激胡言亂語的。”

周丞相最近幾次在朝堂上針對安順,這顏卿是早就知道了的。

只怕他們是以為安凝在反抗中太過激烈,從而胡亂踢打傷到的周廣志,也不算枉費周澈特地不用利器,反而生生踹壞了他。

“安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