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九兒,你怎麼知道我和爹的衣裳尺寸呀?連鞋都這麼合適?”

那頭的顏楓都等不及多笑幫他,自己一骨碌地把鞋都換上了,笑嘻嘻地開口問。

“我不知道,但娘可清楚的很呀!我有這麼好的軍師指導,怎麼可能會錯嘛!”

顏卿走上前去抱著黎子鴛的手臂撒了撒嬌,活脫脫一副小女兒的樣子。

“我還做了兩幅護膝,等等讓下人給爹孃和哥哥送去,天冷了就可以用了。”

“娘也有呀?”

黎子鴛有些吃驚地看向顏卿。

“當然有!我怎麼會忘了孃親呢?”

說著,顏卿把頭靠到黎子鴛的肩膀上,詢問著正試衣服的顏舒志和顏楓有無不妥。

……

一家人歡歡喜喜地用了晚膳,不多時便一起去壽安居請安了。

“母親,再過三日,我們便準備下江南了,不知您的身體……”

開口問的是顏舒志。

老太太這段時日被二房那頭氣得不輕,稍稍有些病態了,身子不是很好,讓顏舒志夫婦很是擔心。

“無礙無礙,不用擔心我,你爹一個人在江南老宅,我肯定得去看看他才能放心啊。”

老太太擺擺手,她對顏卿的祖父確實是有很深也很複雜的感情的。

其實老太太原來有個青梅竹馬的老相好,也約著未來要廝守終生的,

只可惜家中突遭變故,就把她嫁給了顏卿的祖父,借了他當時翰林院院士的人脈,替她擺平了家中之事。

顏卿的祖父是個溫和又風度翩翩的男子,

老太太也很快就愛上了他,一心一意地輔佐他,做一個賢妻良母,助他坐上了鎮國公之位。

有一日他納了個新妾進門,那個姨娘進門沒多久就懷上了顏志行,

可在顏志行還不足月的時候,他的姨娘就被發現與人偷情。

顏卿的祖父就是再好脾氣的一個人也忍受不了自己的小妾與外人苟合,

還生下來了一個野種,來混淆顏家血脈,當下命令將姦夫浸豬籠了。

老太太在一旁觀刑時發現,那個所謂的姦夫竟然就是自己當年的那位老相好。

一時間,曾經心頭的悸動和一起許下的諾言都一一浮現到她的腦海中,

她對自己的竹馬始終保有一份愧疚之情,如今見他如此下場,只覺得也有自己的一份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