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人們都結伴而行,相攜著去哪裡賞花,去哪裡吹風去了。

黎嘉月被顏卿的舅母,也就是她的生母王氏叫去了,每次這種大聚會,黎家人都怕她出什麼么蛾子,只敢將她放在眼皮底下看著才行。

顏卿就和安淑離一塊找了個僻靜的亭子坐著,賞賞風景聊聊天。

一陣疾風突然吹過,幾人定了眼才發現面前跪著一渾身黑衣的女子。

安淑離嚇了一大跳,剛想喊人來救命,卻被顏卿輕輕捂住了聲音。

“姐姐莫怕,這是我的人。”

“這……卿兒你何時身邊帶了這樣……這樣的女使?實在……有些嚇人。”

顏卿鬆開安淑離後,她還有些驚魂未定。

“前段日子,等哪日空了卿兒再同姐姐細說。”

宮中人多眼雜,實在不方便讓尋歡待太久,可她不是一直在暗處嗎?

怎麼突然跑出來了,還是在皇宮中,這般明目張膽。

還好顏卿和安淑離說想說體己話,讓伺候的宮女離得遠候著,此時尋歡倒正好被遮住了視線,叫她們瞧不見。

“主子讓屬下將這個給姑娘。”

尋歡從衣袖中掏出一個青白相間的小瓷瓶,

顏卿接了過來,開啟輕輕嗅了一下便知道,

這是皇家御賜的金瘡藥,一般只有皇室或者立了大功的將軍才會有。

說起來其實顏卿對藥理並不是完全不通,這還得感謝前世的思樂,

顏卿被她拒之門外以後,經過一番調查又十分佩服她有自己的一門手藝得以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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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她,一旦丈夫不再疼愛,便只能如同棄婦一般看著院子裡四四方方的天。

所以後來,顏卿還專門讓人去買了幾本藥理的書來,細細研究過一番。

可沒有師傅教導,也沒有辦法付諸於實踐,她也只是粗粗認得幾味常見的藥材,懂了它們的大致功效罷了,沒法做到像思樂那般精通。

剛重生那天,顏卿就用了幾味自己知道的藥材在老太太面前擺了顏霏一道兒,

如今要認出瓶中的是金瘡藥也不是難事,至於皇家御賜……瓶口就刻了燙金的字,顏卿想裝作沒看到都難。

“你主子給卿兒這藥做什麼?”

安淑離見尋歡與顏卿交談的正常,又聽她口中有個別的主子,心下定了定,

還好這女子不是卿兒的女使,不然多嚇人呀一身黑衣服,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個殺手呢。

雖然尋歡確實是。

“哦!對呀,卿兒你腿上的傷還沒痊癒吧?如今又跳了這般激烈的舞蹈,可是扯到傷口了?”

安淑離一拍腦袋,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

“哎呀,走走,我們快去找個廂房歇歇,若是你的傷更嚴重了可怎麼是好……”

她說著就要站起來去給顏卿檢查傷勢,可顏卿剛被拉著站起來就看見保持跪姿的尋歡往她的左手瞟了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顏卿心下一驚。

顧弘景看到她手上的紅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