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花飛舞向來霸道慣了,除了在容清婉面前稍微收斂一點,她想要的東西就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不!”小秋倔強的脾氣上來,將手裡的羽毛護得緊緊地。小姐說了要把這些羽毛妝點在衣服上,肯定非常好看。她守了好多天,終於等到孔雀換毛。

裴女官剛想解釋這是霓虹縣主的侍女,抬頭間看到花飛舞的氣脈之劍對準了小秋。她連忙運氣抵抗,結果被劍氣割破防禦,她和小秋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上官姝兒正在西苑畫畫,突然,她扔下畫筆運氣奔出院子,小秋出事了!

書房裡,雲承景正在聽下屬彙報工作,空氣中陡然傳來的能量波動讓他擺了擺手。然後,兩聲女人的慘叫傳入書房。

倒不是說小秋和裴女官的聲音有多大,而是修煉氣脈之人只要專注,附近的聲音幾乎都可以納入耳中。

雲承景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快步跑向事發地點。

“阿舞,你簡直胡鬧!怎麼可以在太子府使用脈術?”無論是女官還是侍女,代表的都是太子的臉面。容清婉責備地看向花飛舞,她沒有想到阿舞會出手。

“哼,我只不過幫太子哥哥清理府上的垃圾而已。”花飛舞絲毫不在意自己剛才是不是傷了人。在她看來,不懂事的人都應該受到懲罰。

淩空一道鞭子揮舞過來,容清婉連忙拉著花飛舞後退一步。

鞭子堪堪擦著花飛舞的臉頰劃過,這讓花飛舞一個脈術之劍毫不猶豫的對著來人發出。

上官姝兒躍起來一個漂亮的翻滾,劍氣撞在她身後的石頭上,迸射出一陣火花。然後,半人高的巨石頓時變得粉碎。

“住手!”雲承景身後的管家魂都快嚇飛了,小祖宗們竟然在花園裡打了起來,這還了得。

上官姝兒見雲承景來了,收起鞭子轉身抱起地上的小秋。只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橫穿小秋的左肩到右胸的位置。鮮血染紅了小秋衣服,也染紅了上官姝兒的眼眶。

雲承景見狀,連忙隔空輕點幾下,給小秋止血。

“快傳太醫!”管家抱起地上的裴女官,沖身後的人喊道。

“你們誰傷了她?”上官姝兒將小秋交給身後的護衛,抬頭看向對面兩位帝都貴女。她手裡的鞭子往地上一揮,竟然將落葉全部都帶起來立在半空中對準花飛舞和容清婉。

雲承景沒有說話,而是站在上官姝兒的背後。他怎麼不知道她們來了自己府邸?

“太子哥哥,她剛才差點毀了我的容!”花飛舞氣憤地看向拿著鞭子的女人。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

容清婉沒有說話,她打量了上官姝兒一眼,連脈門都沒有開啟的女人,她憑的是什麼如此囂張?難道,因為太子站在她那邊嗎?

花飛舞話音剛落,空中的葉片全部如同利劍一般刺向她。

哼!花飛舞想要開啟脈門,卻發現自己無法運氣。這是怎麼回事?她驚詫地側身躲過,卻還是被幾片落葉割破了衣服。雖然沒有傷到面板,但是徹底惹怒了她。

容清婉暗自運氣,發現自己也無法開啟脈門。她不由得看向太子,這般護著他身前的女人嗎?

花園裡,上官姝兒和花飛舞打成一團。由於無法開啟脈門,上官姝兒倒成了壓著花飛舞打的那個人。

“好了!”眼見著姝兒的氣消得差不多,雲承景緩緩地走過來分開打鬥的兩人。

“姝兒,我們去看看小秋怎麼樣傷勢如何?”

上官姝兒聞言,收起鞭子,“別以為自己會開啟幾個脈門就很了不起!要不是看你是景哥哥府上的客人,斷不會輕易饒過你。”

花飛舞劇烈地喘著粗氣,想要說什麼卻被容清婉拉了一把。

“太子,霓虹縣主,今天是我和飛舞不對。希望縣主出氣之後不要放在心上。”容清婉低著頭,沒人看到她眼裡的神色。

花飛舞一聽容清婉的話瞪大了眼睛,她就是霓虹縣主?

該死!竟然被這個鄉巴佬壓著打!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雲承景牽著上官姝兒離開了花園,他看都沒有看容清婉和花飛舞一眼,只是在轉身之後留下這樣一句警告。

容清婉扶著花飛舞出了太子府,因為力氣耗盡,花飛舞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

“清婉姐姐,我不服氣!”登上馬車,花飛舞將頭埋在膝蓋間。帝都貴女中,她除了比容清婉差點,何時這般被人羞辱過?明明氣脈被太子壓制住沒有釋放出來,才讓那個縣主能夠壓著她打。

“你太依賴氣脈了!”容清婉嘆了一口氣,大家本就是修習氣脈,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比試。這世間除了景太子,還有誰能夠封鎖空間,禁用氣脈?

“清婉姐姐,連你站在太子那邊嗎?”花飛舞猛然抬起頭,眼角還有淚花。

“這個霓虹縣主,到底是什麼來頭?”容清婉關切地掏出手絹給花飛舞擦臉。今天的情形要是換做她,不用氣脈也不是霓虹縣主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