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秋睿都洗漱完了, 明澤房間裡還沒有什麼聲響。

秋睿的情緒睡一覺就沒了,和往常一般無二。

她走到明澤房門前敲了敲。

“明澤,起床沒,要準備出發了。”

明澤聽到她的聲音立刻就醒了,意識還不是很清醒, 但是馬上就做出了反應。

“馬上, 馬上起。”他的聲音有點嫩,有點啞,奇妙地融合在一起。

一下翻坐起來就換衣服,準備去洗漱。

秋睿看他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了,去冰箱裡拿了麵包片,煎幾個雞蛋做三明治。

等他好了時間剛好。

秋睿把三明治和酸奶遞給他,兩人邊走邊吃。

“昨晚睡得不好?”秋睿問他。

“嗯,有點失眠。”因為鑽研得太認真了, 把生理課和性教育課一晚上全給補上了,腦袋裡浮想聯翩沒睡好,睡著了也全是秋睿的影子。

“因為我說的那些話嗎?”秋睿繼續問。

“一部分。”

“對不起。”秋睿向他道歉,“我不該發脾氣的, 這件事不強求。”但是她也不會再主動說這件事了。

“不不不, 是我對不起你,我其實也很想,但是秋睿……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我怕耽誤你。”他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

秋睿側臉看他,又無奈又心疼。

“沒有什麼配不配, 或者你說說,什麼樣的男人配得上我,你的耽誤又是什麼意思?”

“應該是一個事業有成,開朗英俊的男人。”

“繼續說,然後呢?”秋睿手裡的三明治吃完了,管子插在酸奶裡。

明澤緘口不言。

秋睿替他補充道:“你怕別人因為我不是處女對我有偏見?”

他被說中了心事,窘迫難安。

秋睿白了他一樣,不知道他腦袋瓜裡到底在想什麼。

“行,那就不做,把處女身留給別人。讓他好好珍惜我。”秋睿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冰火之間,明澤的心髒在裡面煎熬著。

他只是簡單想象了一下她的話,就難受到不能呼吸。

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極端的痛苦中。

身體被什麼東西重重地砸了一下。

是秋睿的包,毫不留情地砸在他背上。

他一點防備也沒有。

還沒反應過來又捱了一下。

秋睿力氣又大,又不是做做樣子,於是他紮紮實實捱了好幾下,不敢吭聲。

“你他媽傻逼是不是,啊,明澤,我問你,你是不是傻逼?”秋睿看他真的有這個想法,簡直氣死了。

明澤垂著頭不說話,秋睿看他這軟柿子的樣子嘆了一口氣。

“你難道就沒有想為我改變一下嗎?為什麼不把自己變成那個配得上我的男人?你不夠愛我對嗎?”

“不是的!”明澤立刻反駁。

他對秋睿的愛毋庸置疑,他也在改變,但是沒有完全改變過來,他怕秋睿等不了他。

他的心很不安定,一方面已經下定決心並且付諸實踐地改變自己,另一方面他一直記得秋睿跟他說的話。

她說等不了這麼久,怕自己在這過程中愛上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