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毛狗一聽,覺得很有道理,暗自在心裡思忖:“我呂俊生愛戀徐英的時候,又不曉得它是你羅布的女人,我要是知道它是我外侄媳婦,我還是狗嗎?”

斑點狗聽四眼狗這麼一說,胸中燃起熊熊怒火,就指著張小早說,“你還好意思勸人家?”

“我有啥子不好意思的呢?”張小早兩手往前一攤,“你舅舅跟你婆娘戀愛,關我旁人啥子事?”

斑點狗翻身爬起來,朝它撲去,“你是旁人嗎?”

四眼狗眼疾手快,掉頭就跑。一邊跑還一邊說,“我不是旁人,那就是你的情敵。”

斑點狗知道追不上張小早,畢竟它是後生,跑得快,也就不追了,便指著張小早的背脊,大聲罵道:

“你娘是我大學同學,你是我跟它的私生子。娃兒吶,你是我兒子!”

“不可能!”張小早跳起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要是你的兒子,我娘就告訴我了。”

“她告訴你?”斑點狗看著張小早說,“知道你為啥叫張小早嗎?”

張小早看著羅布不說話。

“你不知道,那我就來告訴你,”斑點狗說,“那時我已經結婚了,但你媽媽心心念念,說是說好了的不成夫妻成情人,一定要在一起,這是我們在大學商量好的。”

“她想我的時候,起床就發個早字,我就會安排時間去見她,我要是想她的時候,早上起來也發個早,那麼她也會安排時間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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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得那些年不要我碰你的手機,”大黃母狗說,“密碼換了又換。”

斑點狗看了一眼大黃母狗,接著說道:

“相互問候,家裡人不生嫌隙。你娘天天給我發早,天天想我,我天天就去找她,後來就有了你這麼一個不爭氣的玩意兒。”

“你媽生你那天,我沒敢在場,她就給你取了這麼個玩意兒名字。”

“繼續忽悠,”張小早噘著嘴說,“接著忽悠。”

“那我問你,你高考考了幾分?”

“385分。”

“能上省市985嗎?”

“不能!”

“那你是怎麼上了呢?”

“我娘說她有個同學在市政府當大官,託他幫忙找關係。”

說到這兒,張小早好像明白了什麼,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原來娘說的那個當大官的人,就是斑點狗羅布。

張小早兩手抓住自己的頭髮,蹲在地上,緊緊地抱住頭,一個勁兒罵自己,“我怎麼有這麼個混球爹孃呢?”

墨掉一個跳步上去,飛起一腳,踢在張小早肩上,“罵你爹,罵你祖宗可以,但是不能罵你娘。”

張小早飛出數丈,一個四仰八叉摔在地上。

“我罵我爹我娘關你啥子事?”

“娘生你養你疼你擔心你……,”墨掉腳一點地,飛身上去,一隻腳踩在張小早脖子上,“辛苦不?不管你罵哪個的娘,反正罵娘都是找打。”

“誰叫她生我的?”

“娘把你生錯了?”

“她沒生錯我,可是她不該跟那個,”張小早反手指著斑點狗,說,“她不該跟那個老狗在一起。”

“這還差不多,”墨掉把腳收回來,笑說道,“以後要罵就罵爹,莫罵娘曉得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