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兒去,”羅姍對方蓮說。

“這麼年輕漂亮的兒媳婦,哪裡長得像他親家母?我看他是想親家母想昏頭了。走,”方蓮拉起羅姍的手,“我們進去問問他老人家是從哪裡看出來你是他的親家母。”

“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見那瘋子呢!”

“走吧。”

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馮玉耳在地下世界一九五八號山莊對林正義說她爹是兩家上市公司董事長,娘是歌手演員,兩個人忙得不得了。

但是,只要她和歡歡下庚書簡,他們再忙也是要來的。

所以今兒個,林正義見羅姍的相貌跟馮玉耳極其相像,又見這位女士氣質優雅,神采不凡,想必就是馮玉耳的母親,他的親家母。

親家母那麼忙,還不請自來,不是為歡歡和玉耳的婚事,她是不會來鄉下的。

林正義對羅姍這麼一番讚揚,方蓮聽了心裡自然不舒服,但她面子上並沒有表現出來,言語還是那麼甜美,她說:

“爹,她要是不是你的親家母,可不可以是你兒媳婦?”

“她怎麼可能是我兒媳婦?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方蓮放開羅姍的手,走到牛山林跟前,抱住他的手,聲音和動作一下子就變了,意思是問:你有了我,怎好在外面還有別的女人?現在當你爹的面,你給我說清楚,你要哪一個。方蓮看得牛山林直至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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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山林低下頭,方蓮就站直了理由,她拽著牛山林的胳膊說,“牛山林,你給爹說,她是誰?”

牛山林看看羅姍,又看看方蓮,再看看養父,再三猶豫,覺得不能說,依舊把頭低下去了。

羅姍不是一般的人,她在地面世界的時候,對幸福從來都是主動下手。她見牛山林臉有難色,為的是自己,心裡感到無比溫暖,他既然不計前嫌,算是君子,那她就以被動變主動,不做小人。再說,她不想因為她,影響牛山林跟養父之間的關係,於是上前一步:

“我是…。”

“還是我來說吧。”

牛山林推開方蓮,站到羅姍跟前,覺得還是自己說得好。

一來可以鞏固他跟羅姍之間的感情;二來經過他的嘴說出來,養父心裡的仇恨就不會那麼深了。

所以他趕緊截過羅姍的話說道:

“她是我在地面世界的媳婦。”

“她是你在地面世界的媳婦?”林正義看著羅姍問牛山林,“真的嗎?”

“是的!”

“那她就是兩山事件要員的女兒羅姍囉?”

“是她。”

“她是不是六天的妻子?”

“曾經是。”

林正義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忽地站起來。果盤跳起,點心落一地。

“你說,”林正義兩眼冒火,手指羅姍問,“這個地下世界是不是拜你們家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