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還說髒話不?”

“手藝沒學成,說兩句痛快話也不行,哎……,”大白狗搖著頭懺悔道:

“能有今日,只怪當初盡幹狗事!輪迴成狗。”

幹爺爺摸著毛茸茸的狗頭安慰道:

“世上沒有後悔藥,知錯就改是條好狗!”

大白狗見師父臉上有喜色,就站起來。

“師父,人們常說打狗看主人,您看是哪一個把您幹孫兒打成這樣的?”

“你是他師父,為啥子要看我的臉色?”

“師父,您老人家好好看看,看看我有臉嗎?”

“你是沒有臉。”

“我沒有臉別人打您幹孫兒就是打您的臉!師父,您老人家的臉此刻痛不痛?”

“你不說話要死嗎?你不說話要死嗎?”

“死倒是不會死,就是心裡難受!”大白狗一邊說,一邊往門口走。

“你要去幹啥?”

“為我乾兒子報仇。”

“就你那細胳膊細腿還能報仇?”

“我不行您行,坐在椅子裡耍嘴皮子就報仇血恨了?”

“我啊,是怕你不但報不了仇,要報喪。”

墨掉在旁邊忍不住笑道:

“幹爺爺,他們見我乾爹白白胖胖,一身肥肉,會不會用白蘿蔔一燉,補腦補腎?”

老者聽後摸著幹孫子的頭哈哈笑起來。

“還是我幹孫子聰明,白蘿蔔燉狗肉滋補得很啊!!”

大白狗轉身走過來,抬腿就給墨掉一掃堂腿,然後兩個直拳打在胸口。

“龜兒子,剛才給你清理傷口,給你按摩,怎麼不說話?”

“痛!說不出來。”

“這會兒不痛了?”

“不痛了。”

“沒良心的,仗勢老兒損我是嗎?”

“我說的是實話。”

“老子要為你報仇血恨,你卻風言風語,狗爹慣的……。”

它忽然站立起來,有一米八高,抓住乾兒子兩肩,整個身體趴在墨掉背上。

“要想狗乾爹不哭,除非你揹著我在屋子裡走一圈。”

莫說揹著狗乾爹在屋子裡走一圈,就是走十圈,百圈,墨掉也背啊。

因而,他背起狗乾爹邁開腿,在屋子裡走。

像走在無邊無際的沙漠上,永遠走不到盡頭一樣,心裡十分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