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定會找個替罪羊。”

“這個替罪羊一定會落在你的頭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將死無葬身之地。”

掃地大叔點點頭,“這事兒我聽說過,傳得比你這還邪乎,不過沒親見。”

“此事我們先說到這裡,你真的買票了?”

“沒有票安檢處那塊放我進來?”

叫花子自有叫花子的門道,掃地老人自是知道的。

不過這次掃地大叔用袖子擦了擦眼睛,見我衣服整潔,臉龐乾淨,身上還有一股酒肉味,不是神經病叫花子。

於是蹲下來幫我分析:“你是從哪裡來的?”

“尼西。”

“哦,我曉得那個地方,”掃地大叔說,“那兒離這裡好遠好遠的。”

他見我還在翻找東西就幫我把地上的衣物疊好放進箱子裡。

“按照你所說的就別再找了,你的錢和車票找不回來。”

“我身上的錢…,”我欲哭無淚地指指三角處說:

“這麼樣隱蔽的地方居然被人偷,還沒有感覺,哪裡才安全?”

我從私密口袋裡拿出一疊疊好的草紙舉在掃地老人眼前。

“把錢拿走了,把草紙塞進來,這不是侮辱我的知覺嗎?”

我一邊憤憤不平地說,一隻手隔著布匹在私密口袋裡一邊摸。

掃地大叔聽著,看著,心裡想著。

他知道是怎麼回事情之後,非但沒有發表最後的看法,而是覺得了解得還是不夠,於是問道:

“你在車站打過盹嗎?”

我懷疑人生似的搖著頭。

“晚上住在旅店裡?”

我趕緊點點頭。

掃地大叔的臉色忽然難看起來,就不滿意地說道:

“你別搖頭點頭得說話,說話才能讓你長記性知道嗎?”

我不是有點蒙,而是著急、害怕分錢難倒英雄漢!

“這老傢伙對我大呼小叫要幹啥子?”

“有痕跡嗎?”掃地大叔指著行李箱打斷了我的思緒,“沒有敲壞吧?”

當然知道他的意思,我搖著頭說:

“沒有!”

然後擰著箱子又說,“我把錢藏在各個衣服口袋裡,可是密碼鎖原封未動,箱體完好無損,行李箱裡的東西原封未動,我的錢是怎麼不見了的?”

掃地大叔並沒有立即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問道:

“你沒有同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