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馬部長家,門窗緊閉,不在家。原來馬部長婆娘家親戚過世,回去吃喪葬飯了。

老婆子又趕回來問老頭兒哪塊辦好,二人商量半天無計可施,這時天已黑了,兩個人坐到半夜,決定天亮再說。

夕陽答應牛販子僱車來接,那牛販子回去上躥下跳,欣喜若狂,恨不得立馬得手。

於是出去找了車,天麻麻亮就來到牛山林家裡。

冬天的早晨寒氣逼人,夕陽還在睡夢中就聽見有人叫門。以為是那個老婆婆送蔬菜來了,隨手捋了一下頭髮,拿一根浴巾裹住身,急急跑來開門。

門一開,見是喜上眉梢的牛販子,驚慌不已。

伸頭往外望,四處朦朦朧朧的。處處都是眼睛,又沒有眼睛,夕陽一把將牛販子拉進去關上門。

“你真來啊?”

“這事還能開玩笑?”

牛販子躁動不已,抱住肥胸臀大、面板細滑的夕陽……。

“你這個死鬼膽子真大,不怕殺了你?”

“出這個門他還能找到我們?”

“我還沒準備東西。”

“都留給他吧,我家啥沒有?”

牛販子嘴裡這麼說,但兩隻手沒有停,把值錢的裝進麻布口袋。

“你這個死鬼真壞!”

“天馬上就要大亮了,拿了衣服褲子趕緊走吧。”

夕陽用被單捲了自己的衣服和孩子的衣服,擰了逃亡時那口大皮箱,抱著西門花林上了車。

且說天一亮,那個老婆婆和老頭兒下地摘了瓜蔬,打著送菜的幌子來探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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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院門大開,兩個老人相視一眼,丟下手裡的東西跑進院子裡,一邊喊夕陽,一邊叫西門花林,屋裡沒有人答應。

他們走進去見屋裡亂亂的,女人和孩子的衣物沒有了,知道他們走了,就在飯桌深深地嘆了口氣。

老頭兒說,“女人一張漂亮的臉害人害己真不淺!”

老婆子抬起頭斜視老頭兒一眼,“還不是你們男人那張破嘴皮子耍得圓?”

牛山林回憶至此,一屁股坐到地上,自言自語地說,“我原以為是孩子他爹找上門了,沒想到被牛販子拐跑了。”

按摩店老闆娘問,“就這樣不了了之?”

“當時一個年輕的女人聽我自言自語,走上來推了我一把:大兄弟,你說的是啥意思?那孩子不是你親生的?”

牛山林也不怕丟醜了,把醫院裡的經過一五一十說給大家聽。大家一邊聽,一邊議論,都說那夕陽看起來好,做鄰居也不錯,待人也捨得,就是不曉得她為啥子要跟牛販子跑路?

關於孩子親爹一事,議論一堆。

那個年輕媳婦壯起膽子問道:

“牛大兄弟,恕我問一句不該問的話,你是不是哪方面不行?”

牛山林當時已經二十六歲了,啥子事情不懂?在那麼多人前能說出自己身體結實得像頭公牛嗎?

可是他不說大家才認為他身體有毛病!

就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屋外響起了警車的聲音,屋裡先是一陣安靜,接著是往外衝的腳步聲。

山區的老人到了八十歲,還背不駝腰不彎,一頭黑髮,走起路來跟跑一樣,大家走出院門,把警車團團圍住。

從正副駕駛室走出來兩個警察,他們揚揚手,“讓開點,讓開點。”

然後拉開後車門。

“你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