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車道已經把你們當人看了,要不然……,”馮玉耳看了一眼垂頭喪氣的西門歡說,“你們就搬出去搬住。”

“為什麼?”

“省市都這樣。”馮玉耳指向蟠桃路方向,說,“兒子結婚,兒媳婦不跟老人住。”

“這是地下世界。”

“在你心裡是地下世界,但是在我眼裡是地面世界,”馮玉耳指著一九五八號山莊說,“在這裡就要按照地面世界的規矩定。”

“有哪些規定?”

“…………。”

馮玉耳和林正義你一句我一句說得多,也不見西門歡攔著,認為西門歡是徹底站到自己這邊來的,比較肆無忌憚,便抬高聲音說道

“以為自己真是他的父親嗎?“

“沒有含糊過。”

“你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誰讓他喊我父親呢?”

“你也是父親?”

“如何說呢?”

“我父親是兩家上市公司總裁,我需要錢,他給錢,我需要房,他給我房,我都沒放在眼裡,你算什麼?你又能給他什麼?”

“我無法給予任何東西,”林正義指著蟠桃路說,“找你爸爸去呀。”

“只要西門歡答應,我就立馬就走。”

“西門歡,”林正義叫道,,“漂亮的玉耳讓你跟著她去。”

“林正義你別高聲說話。我不是跟你吹,爸爸給我買的法拉利跑車,你知道要多少錢嗎?”

“說來聽聽?”

“六百八十萬。”

“乾得很漂亮。”

“不過我嫌它空間矮小,不願意開,放在車庫四年多了。”馮玉耳沾沾自喜地說,“父親說過,兩年後房地產景氣、經濟改善、買股票者增多,他會為我買飛機。”

“如果什麼都達不到預期怎麼辦?”

“這句話算狐狸吃葡萄麼?”

“就算吧!”林正義面不改色地說,“美麗的玉耳,你要啥你爸爸媽媽就買啥,他們送西門歡什麼呢?”

“他們把我嫁給他了。”

“等於什麼都給了是嗎?”

“他有我就擁有一切,不過……,”馮玉耳笑道,“我想冒昧地問一句,你給西門歡什麼了?”

林正義低頭沉默片刻,說道,“不給予任何東西。但我擁有你們在這裡。”

馮玉耳沒想林正義是什麼意思,囫圇吞棗,接著說,“球莫一、卵莫一,整天還要指手畫腳、說東道西的,您煩嗎?”

林正義直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