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掉一邊想,一邊坐在床沿上,看著露在外的頭髮。

暗自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回到床上的?”

墨掉來不得及想那麼多,就伸手搖了搖馮玉耳乾柴似的肩膀。

“馮玉耳,你醒醒……。”

馮玉耳彷彿從睡夢中驚醒一般,朦朧地問道,“墨掉你來了?”

她一邊問,一邊轉過身。

墨掉見她眼窩裡滿是倦意,沒有精神,聲音還有些沙啞,看來在人工湖話說多了,躺在地上著涼了。

在普通人眼裡,馮玉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枯瘦如柴,病入膏肓。

但是在陰陽眼地觀察下,在西門歡到來的時候,馮玉耳就是一個正常人。

馮玉耳一夜未閤眼,疲憊不堪。

但是,她沒有按時醒,沒有吵著要吃的,而是累趴下了。

“讓我再躺一會兒。”

“七點半了。”

“我睡這麼久麼?”她說,“你把我靠在枕墊上。”

墨掉扶她靠在枕墊上,轉身倒來一杯蜜水。

而馮玉耳緊緊抱住墨掉的脖子,像抱住西門歡一樣,柔情似水。

“我感覺好累。”

“先喝一杯蜜水。”

馮玉耳極其不情願地鬆開手,沒精打采地看著墨掉手上的水杯。

墨掉把水杯舉到眼前。

“我餵你。”

“我感覺要死了。”

“感覺?”墨掉想了想說,“我感覺我也要死了。”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

“我也沒有鬧著玩,”墨掉認真地說,“你不會死的。”

“可是我覺得好累,喘氣都困難。”

墨掉心想:“你不累才奇怪,你不喘才奇怪,你和那西門歡上躥下跳、龍騰虎躍的,一夜都沒有閒停……。”

思至此,於是說道,“你這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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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掉說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了。

馮玉耳見他吞吞吐吐,心中有顧慮,便看著他。

“你說吧,沒必要顧慮。這房間只有我們兩人,有什麼不好說的?”

“我是怕……。”

“有話直說吧,沒什麼好怕。”

“你這病要得好……。”

墨掉前思後想,還是覺得不妥,說到一半又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