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耳見墨掉拿著東西從廁所出來。

問道,“墨掉,你說我這病要受戒,戒男人還是戒葷?或者出家?”

“你覺得呢。”

“我怎麼知道受戒什麼?”

“戒男人。”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離開?”

“馮玉耳,我沒有碰過……。”

“你就別解釋了,”馮玉耳打斷墨掉的話說,“你走吧,我不會纏著你。”

馮玉耳的病必須受戒,而且是戒律中首戒。

但是首先要搞清楚西門歡為什麼纏著她,不糾纏別人?

如果不弄清真相,就不可能把她和西門歡分開。

墨掉拿起紅底白花收腰連衣裙裹著浴缸裡花內褲,走到臥室門口,回頭見她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在默默地流眼淚,於是又來到床前。

“你怎麼了?”

“我要死了。”

墨掉想了想說,“過兩天便是十月一號,放長假,我帶你去大學城,還是地中海商街?”

馮玉耳和西門歡在一起特別喜歡去大學城和商業街。

因為大學城能得到廉價的愛,而商業街正好是富人出手闊綽的場所。

這也是墨掉為什麼要這樣說話。

馮玉耳看著墨掉似乎在想什麼,似乎什麼都沒有想,總之不是很熱心。

但是墨掉並沒有放在心上,誰叫她有病呢?

過了一會兒,她瞪了墨掉一眼,臉上的表情早已蕩然無存。

但是墨掉有陰陽眼,能夠看到她內心深處真實想法。

她喜歡這兩個地方,只不過身體原因,不適合出現在大學城和商業街。

所以,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墨掉又提議說,“我帶你到中央公園看桂花吧?”

馮玉耳迅速睜開眼睛說,“我們院子裡有桂花。”

墨掉接著說道,“那麼我帶你到牛山區人工湖乘船好嗎?”

“人工湖?”馮玉耳接過墨掉的話自言自語地說:“牛山區人工湖在什麼地方?為什麼想不起來?我似乎聽說過,又似曾去過,為什麼想不起來了?”

墨掉看著她在心裡想,“你們坐在高大的馬車上,在人工湖畔出盡風頭。你扮作王鳳英,我們在人工湖吵了一晚,這會兒就想不起來了?”

墨掉見她想得那麼痛苦,於是說道,“玉耳,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如何?”

“講故事?”她迅速側過臉,看著窗戶,不高興地說,“你一大早就給我講故事,有什麼意義嗎?”

墨掉知道清晨講故事是不妥的,但這樣做恰恰能幫助她回想起昨晚走過的路。

書上不是講:溫故而知新!

再說,她遭受西門歡百般蹂躪,禍害到如此地步,難道不應該回想一下他們所走過的路?

生活有記憶,有教訓,就得有回憶,有總結,否則白遭罪嘛。

馮玉耳看到墨掉低頭不語,難受,尷尬,很是過意不去。

於是說道,“墨掉,你說的這個故事可以幫我想起人工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