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掉鑽進樹林裡,摘芭蕉葉圍在面前遮羞。

出來的時候,西門歡還坐在草地上吹腳板叫苦。

他走上前,低頭問道,“好點不?”

“你個錘子,”西門歡抬起痛苦的眼神看著他說,“毒孩子,你娃兒好陰險。”

“你跑呀,你轉呀,”墨掉指著遠處說,“你怎麼不跑呢?帶著人家的老婆跑不動了?”

“她就是我的女人。”

“有法律依據嗎?”

墨掉懶得跟他力爭,於是蹲下來,看著他那兩條腫得像水桶一樣的腳杆,吃驚地說道,“哎呀呀你這是怎麼了西門歡先生?腳板怎麼磨穿了?這麼嚴重?在外面鬼混別人老公發現了追的吧?要不要送醫院?幫你叫救護車?”

西門歡氣得臉都綠了,於是側向一方,不理會墨掉。

此時墨掉佔上風,自然沾沾自喜。

明知西門歡轉身不搭理他,他卻偏要追著西門歡,冷嘲熱諷,搞得西門歡苦不堪言,牙齒咬得咯咯響,可就是站不起來,不得不在墨掉面前低頭。

他低頭沒說話,沒抗爭,並不代表心裡沒想法。可是墨掉有很多話要說,有很多事情要問,所以要逼他說話。

“西門歡,你的腳板要好得快的話,趕快去一九五八號別墅拿百靈藥。只需要把那東西塗在傷口上,不僅可以止血,還可以止痛。你這傷口在一兩天之內就會痊癒!”

西門歡知道墨掉在涮他,便把頭深深地埋下去了。

墨掉搖著說道,“你這要是同事,領導,朋友,尤其是組織上問起來,你怎麼回答呢?”

“滾!”

“就說在外面鬼混,把腳板磨穿的了。”

“信不信撕爛你臭嘴?”

“我們既無仇,也無恨,怎麼打起來了?”墨掉把頭貼近西門歡耳朵說,“為了女人對不對?”

西門歡慪不過,非但不看著墨掉,而且摞動身體,移到另一邊去,不搭理墨掉。

可是墨掉勝利了,就得寸進尺,他再次靠近西門歡,問道,“鬼混安逸,但是危險啊。要是這兩條腿磨沒了,如何跟家裡人交代?”

西門歡抬起頭,哭喪著臉,看了墨掉一眼,然後低下頭,吹腳板。

墨掉伸長脖子,把嘴巴磕在西門歡肩膀上,說道,“咱們是爭女人打架對不對?雙門事件你聽說過嗎?你丈母孃燕門玉……。”

西門歡兩手撐地,猛然飛上起來,四肢像螺旋槳一樣,向墨掉展開攻勢。主要是撕扯墨掉身上的芭蕉葉,露出廬山真面目。

遺憾的是他的腳傷了,功夫大打折扣,鬼混步不靈了。

而墨掉經過一番打鬥,好像掌握了農民功與狗腿功、陰陽眼、嗅覺大法該怎樣搭配運用了。所以此時此刻西門歡發起進攻,既格格不入,似乎不那麼明智了。

墨掉稍微退後,還沒有反擊,就輕而易舉避開他的進攻,他就堅持不住了,自己就把自己打敗了。

趁此,墨掉快速轉身,飛起一腳,把西門歡踹到草坪上,躺在那裡不動了。但是他沒有立馬跟上去,怕西門歡使詐,而是遠遠地站著看了一會兒。

“沒事吧西門歡先生?”

西門歡仰躺在草地上,望著浩瀚的星河,似乎陷入了無盡的思索。

墨掉沒有趁人之危,搞突然襲擊,而是和顏悅色地問道,“嘿,沒事吧兄弟?”

西門歡還是不動,不吱聲。

墨掉繼續說道,“西門歡,你外表合法,但做事違規。”

“我怎麼違規了?”

“不該犯界到人間調戲良家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