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門關看了看楊淑珍,然後望了墨掉一眼,再把馮玉耳的手放在臉上。

墨掉趕緊問道,“你感覺到了嗎?”

她搖了搖頭、淚流滿面,不考慮生死、只考慮悲傷,嚎啕大哭。

墨掉又問,“你覺得馮玉耳手上有溫度嗎?”

燕門關仔細一摸,心裡頓了頓,立刻不哭不響了。

她迅速抹掉眼淚,看著馮玉耳的手,才知道枯瘦的手冒著細汗,頓時滿臉喜色。

她一手伸進馮玉耳衣服裡,一股暖流湧上身體,白皙的臉龐變得紅潤光澤,回頭看著墨掉。

“她怎麼不醒呢?”

墨掉能說她晚上運動量大,欠下的睡眠在吃飽喝足、溫度適宜的臥室睡不醒嗎?

燕門關見墨掉不吭聲,將馮玉耳枯瘦的手放在自個兒嘴上親。

“玉耳你快醒醒,嚇得姥姥都快不行了。”

楊淑珍見馮玉耳沒有死,便放下手,轉身走到一邊,然後看著墨掉問道,“玉耳為什麼搖喊不醒?”

墨掉在心裡想,這可別怪馮玉耳了,從她病了之後,似乎夜裡睡得又香又沉,但實際上她的身心夜夜不停息啊。

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沒有睡踏實,沒有深度入睡。

她和俊美男子風流快活著的事,不但消耗體能,還不斷地耗損肉身,鐵打的身體都受不了。

一個天天做噩夢,長達四年,莫說容顏憔悴,換成其他人恐怕早就精神分裂了。

這馮玉耳要不是體育委員,跆拳道高手,長跑健將,恐怕早就死了。

只不過她的病要比做噩夢厲害得多。

昨晚,帥哥離開之後,她吃下墨掉做的麵條,胃不餓口不渴,四年沒睡安穩覺,這會兒就睡著了。

別說搖不醒,喊不醒,恐怕連雷聲都轟不開吧!

楊淑珍性格冷漠。她聽說馮玉耳並沒有死,因欠覺沉沉地睡著了。就從容地走進衛生間,摘下面巾,用冰水淋了淋,擰也不擰,水流成線,轉身捂在馮玉耳的臉上。

冰水流到馮玉耳脖子上,頸窩和胸上,對她採取強烈的刺激。

馮玉耳打了個激靈,身體顫抖起來,她醒過來了,搖著手大喊,“救命啊,屋裡漏水了。”

楊淑珍這樣做嚇壞了燕門關,也嚇壞了墨掉,他們望著她的同時,看著馮玉耳臉上面巾,當時氣得迷迷糊糊的。

忽聽得馮玉耳呼叫,這才緩過神。

燕門關連忙掀開面巾,拿在手裡,朝楊淑珍的臉上砸去。

楊淑珍向後退兩步,面巾恰好落到腳前面。她便一腳踢了過去,飛過來落到燕門關頭上,蓋住臉,好像瓢潑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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