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掉聽見帥哥叫喚一聲,以為馮玉耳把他的無骨肥腸咬下來了。連忙回身,透過門縫往裡看。只見馮玉耳捏住他兩腮,使勁兒拉扯。

“給我一個準話,還需要多長時間,我們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墨掉轉過身,搖了搖頭說,“這倒是一句找死的話。”

只聽帥哥回道,“多則二年,少則三五個月吧。”

馮玉耳迫不及待地又問,“我一天也等不及了怎麼辦?”

“四年都過來了,還在乎三五月嗎?”帥哥巧妙地說道,“我們不是天天都在一起嘛。”

“這是什麼日子?”馮玉耳難過地說,“白天不來晚上來,天不亮又要走匆匆離開,這不是鬼魂嗎?”

帥哥只管把馮玉耳緊緊地摟懷裡親。

就在這個時候,墨掉靈機一動,有了主意,便啟用農民功和狗腿功,一趟子鑽進竹林裡,喔喔打起鳴來。

皓月退去星河燦爛,別墅區十分靜謐。

墨掉散開狗腿功,到處學雞鳴。造成牛山周邊村裡的雞公都鳴叫起來一樣。不知為什麼,一九五八號別墅打雷都聽不見,帥哥居然聽見雞鳴了。

他翻身爬起來,跳下床,一邊穿衣服褲子,一邊罵,“龜兒子,時間過得飛快,我還沒閤眼,天就亮了。”

邊說邊往洗手間走,照了照鏡子,眼睛通紅通紅的,於是捧幾捧冰水澆在臉上,連頭髮都沒梳理,連馮玉耳都沒來得及打招呼,出門離開了。

馮玉耳正興奮,哪裡捨得帥哥離去,就在門口抱住他的腰桿,死活不肯鬆手。

那帥哥急啊,生怕天亮有人撞見,一邊移開馮玉耳的手,一邊求饒道,“我的寶貝,你趕緊地鬆開手,再不走天亮就了,別人看見又要說三道四。”

兩個人的事,其中一個人掉鏈子,另一個人也就沒有興致了。不過,馮玉耳是個例外。雖然沒有剛才那麼熱情似火,但依舊不捨帥哥離去。

她抓住帥哥的手,還是不肯鬆開,嘴裡還哭哭啼啼的。

“人家正在興頭上,你卻突然抽身離去,這叫我如何承受得了?”

“你這瘋婆娘,真不懂事,今兒個來了,明兒個就不來了嗎?既然還要來,那就趕緊鬆開手吧,要是天亮就麻煩了,尤其上面知道了,工作都要整脫……。”

帥哥掙開馮玉耳的手,眨眼來到一樓,馮玉耳卻站在五樓陽臺上,雙手把住欄杆,探出上半身,望著樓下花園,說道,“親愛的,天還沒有亮,你慢慢走,路上要當心,早些回家,我在家裡等你。”

卻說帥哥來得快去得也迅速。他已經走出一九五八號別墅了,抬頭看見馮玉耳沒有穿戴,站在陽臺上目送,又飛速回到五樓陽臺,抱起馮玉耳。

馮玉耳以為他不走了,萬分激動,就抱住帥哥的脖子,兩腿叫夾住腰,掉在面前,柔情蜜意,不敢直視。

一開始,墨掉怕她沒有穿戴,整感冒了,打算送件衣服過去,又怕自己年輕火氣重,抵擋不住誘惑,那就麻煩了。

就在他躊躇的時候,帥哥回來抱著馮玉耳走進來,把她放在床上,不知動了什麼機關,那馮玉耳立馬回到皮包骨頭的樣子,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了。

帥哥頭也沒回地離開了。

墨掉躲在走道上按兵不動,看馮玉耳如何醒來。也就在這個時候,她慢慢轉過頭來,如同洞房的燈光熄滅了。

只聽馮玉耳說道,“奇怪了,昨夜奶奶和姥姥怎麼不鎖門呢?”

墨掉整理好衣服,走到電梯口,故意咳嗽一聲,是讓馮玉耳聽清楚,他來到門口了。

當他從門縫往裡看,窗簾沒有拉起,又沒有亮燈,屋裡一團漆黑,啥也看不清楚,就不敢貿然進去,萬一沒有穿戴呢。

所以,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也是準備理由,然後才敲門。

“玉耳,奶奶和姥姥叫我進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