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掉看她眼窩潮溼了,雙手在顫抖,非常激動,趕緊說道,“如今大家都混得不太好。不是為了生活忙碌,就是為了感情困頓,哪有什麼時間走朋訪友呢,但是我是個例外……。”

馮玉耳是個才女、生病還那麼聰明,連忙轉移視線,好像是照顧到墨掉乞討而痛苦的心情似的。她說:“你幾歲了?”

墨掉看了她一眼,笑著問道:“你看呢?”

“二十出頭了吧?”

墨掉紅了臉,卻笑著說,“再猜猜。”

“不就是三十五嘛!”

不知墨掉顯蒼老呢,還是馮玉耳故意跟墨掉開玩笑,反正他們彼此心底感到很舒服。因而問道,“玉耳,你是開玩笑吧?”

“或者你真的這麼成熟呢?”

墨掉點點頭,笑著不作答,但心是快樂的。馮玉耳也是快樂的。他們很高興,站在旁邊的四個人自然也很高興。

突然,馮玉耳專注地盯著墨掉看,好像猴子張大嘴,認為她身體不舒服,要犯病了,急忙扭頭看楊淑珍,燕門關和馮華山兩口子,詢問是否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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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他們更加緊張地掏出耳塞,要往頭上戴,還示意他快抽身離開。墨掉心裡非常難過:為什麼要這樣呢?

他們躲起來了,要馮玉耳獨自在臥室受苦難?要是馮玉耳老師的話,他是不是就不會離她而去?要是高年級生馮玉耳的話,他不會丟下她不管。

思至此,墨掉回頭看著馮玉耳說,“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我不會丟下你。”

墨掉的一句話,就將身後四個人鎮住了。他們的臉有開始泛紅,緊接著泛白,十分詭異。但他們向三點八噸實心紫檀紅木床走近了一步。

這是馮玉耳犯病以來,發出殺傷性聲音之後,他們首次沒有退縮。

馮玉耳最有感觸,她轉過臉,估計是控制住自己情緒,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頭說道,“把鬍子颳了吧。”

聽了她的話,他們都哈哈笑了。原來她並沒有犯病,而是看著墨掉那一嘴鬍子,在心裡苦苦地糾結——鬍鬚。

馮玉耳看到墨掉沒有回答,就掙扎著挪了挪身體,靠過來摸了摸墨掉厚厚的鬍鬚。

這一次,她自問自答地說,“為什麼會出現那麼多的鬍子?刮掉鬍鬚會是什麼樣子?你這毛毛草草,看上去好顯老氣,姥姥,奶奶……。”

楊淑珍和燕門關看到玉耳說了很多話,很高興,連忙彎腰問道,“玉耳,你想說什麼?”

“你們給他買把剃鬚刀。”

二老連忙點頭道,“好,咱們讓他刮掉鬍子。”

“不!”馮玉耳說,“把刀給我,我要親自給你刮鬍子。”

楊淑珍和燕門關相互望了一眼,又望了馮華山和燕門玉一眼,他們的意識是這樣合適嗎?這樣是否妥當?

墨掉說,“玉耳,你幹嘛跟我的鬍子過不去呢?”

“顯老,”她有些難過地說,“我的內心總感覺有一樣東西,就是一時想不起。像是想起了,而又沒有想起的那種感受,你有沒有?”

“要多難受有多難受,對吧?”

“此刻,我想哭,想死。”

“我有過你一樣的感受,”墨掉安慰道,“難受的滋味誰沒有過呢?”

“我難受是一個諷刺。”

“那我難受就是一個笑話。”

馮玉耳凝視著墨掉,墨掉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覺得誰也沒有理解誰的意思一樣,又覺得神教久矣。

他們沉默了一會兒,她抬頭看了看馮華山和燕門玉,又看了看楊淑珍和燕門關,開始默默地流眼淚。

馮華山夫婦不說話,意思非常清楚:只要她開心,只要她有勁說話,只要她願意刮小墨的鬍鬚,哪怕抱著刮都沒有關係。

如果刮鬍須能治癒,嫁給墨掉都可以。至於墨掉是什麼感受,他們好像沒有想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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