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起來了,”馮玉耳突兀地看著墨掉,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有時候他們離我好近,有時候他們離我好遠,不管是近還是遠,我都抓不住他們的手……。”

說到此,她的心突然縮緊,感到害怕,就抓住墨掉的手,說,“一到雞鳴二道,有一個人在窗外咳嗽,他爬起來提起褲子就跑了,把我一個人丟在床上,那種滋味……。就像半夜夢醒,發現自己最親愛的人不見了一樣,那是一種毀滅性的痛苦。”

“你是在做夢嗎?”

“我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是,在他離開之後,我的心頓時空了,亂糟糟的,非常難受,此時腦子裡總是胡思亂想,便什麼也想不起來。”

“但是,有時候吧,他們在我心裡,有時候吧,他們在天邊雲裡,遠遠近近的,又清清楚楚的,又朦朦朧朧的,總是飄忽不定。”

“時隱時現地出現在我的記憶裡,打亂了我的生物鐘。因此,我就不能做一個正常的女人了,白天睡覺,晚上就不睡了……。”

“晚上不睡覺幹什麼呢?”

“就像他。”

“窗外那個人的樣子你還記得嗎?”

“他好壞的,”馮玉耳的心縮得更緊了,墨掉快喘不過氣了,就扒開她的心,呼吸一口,這才聽她說,“每天早晨,當我們睡得熱乎乎的,舒舒服服的時候,他就會站在窗前學雞鳴,一、二、到第二道的時候,他要是再不走的話,窗外那個人就用盡全身力氣咳嗽,聽起來好惡心,好像告訴他,再不走天就亮了,太陽出來就不可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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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問為什麼嗎?”

“我問他怕窗戶外面的人幹什麼?”

“他怎麼回你的?”

“他說那是他父親,時間到了就得走人。”

“這樣的人你還會跟他在一起麼?”

“哪個會跟這樣的男人相處呢?”馮玉耳頓了頓說,“儘管這類人並不可靠,但是想想自己糟糕的心情,就忍不住想和他相處下去……。”

這感覺墨掉也是有的。

就說高年級馮玉耳看他不順眼,喜歡上陳魚雁,可他不但沒有恨過她,反而覺得她順眼,還特別喜歡她。

考慮再三,墨掉沒有說出口,理解馮玉耳的內心想法。

因此問道,“他們說你夜裡八九點躺在床上病了,口裡發出聲音,聲音帶有深厚的內力,具有殺傷性,沒有任何人敢靠近你,只要雞鳴二道的時候,就沒有事了,但是後來每次颳風下雨遇到惡劣天氣,就是大白天你也會得病,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馮玉耳的心看著墨掉問。

墨掉回頭看著馮華山,燕門玉,楊淑珍,燕門關他們。她抬頭狠狠地看了他們一眼,從鼻孔裡哼了一聲,“好傢伙、家醜不可外揚,他們統統抖了出來,居然全都告訴你了,他們是要我身敗名裂嗎?”

“咱們是朋友,我會為你保守秘密的。”

還好這些話是墨掉在馮玉耳內心世界說的,沒有任何聽不見,馮玉耳也毫無察覺。

馮玉耳太瘦了,瘦到針尖兒在臉上挑不出一點肉來,只剩一張皮。她說話的時候,總是一個模樣兒,面目猙獰,讓人膽戰心驚,所以就看不出任何表情。

一段時間後,墨掉收起啟農民功,陰陽眼,問道,“玉耳,你剛在想什麼?”

她搖了搖頭說,“我什麼也沒有想。”

“你不是想著我的鬍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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