僥倖,事情才會延續。

地下世界是一個講究的世界,修行的世界,言而有信的世界,是每個人嚮往、必達的地方。

可是西門歡是一個另類,他既能在地面世界混,又能在地下世界走,就有雙重芯。

他既有地面世界人的奸詐,又有地下世界人的佛誠。可是他現在面對的是地面世界有色有度有體感的美女和地下世界佛誠的親人。

他不知道要不要說實話。如果說了實話,就像地面世界那些老實人交代了罪行,到時候恐怕連女人也沒有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要是不說實話,又怕在下一個輪迴轉換考試的時候得了低分,輪迴成了別的玩意兒,不能接受地面世界的禮物。

所以,他的心裡很矛盾。

就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他想起地面世界做官的那段日子,老領導背地裡掛在嘴邊的一句俗語:

人要及時行樂,才不枉此生。

牛山林見弟弟沉默不語,優柔寡斷的樣子,細想求他沒有用,不如不恥下問。

於是又跪在四個女人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跟喪考妣一樣。

他說,“姍姍,你要是去了麗人院,我牛山林這張臉還怎麼見人呢?”

馮玉耳轉身問柳絲絲,“柳姐姐,你說他要過臉嗎?”

“他要是要臉,就不跪在地上求我們了。”

馮玉耳轉身問牛山林,“你要臉幹啥子?”

“玉耳妹子,你可不要這麼問,我知道你父親是兩家上市公司的大老闆。”

“不用你提醒,”馮玉耳截過牛山林的話說,“我父親相當要臉。”

牛山林聽了這話,心裡舒服多了。

細想兩家上市公司的老總要臉,他一個農民還要臉幹啥子呢?

馮玉耳說得有道理,不要臉的人才有雄才大略。於是趴在地上,進一步說道:

“玉耳妹子,我牛山林雖是個沒用的東西,要不要臉沒關係,可是你父親在社會上走,他是個講究人,你要是進了窯子,他老人家的臉面不就丟光了嗎?”

“這個就怪不得我了。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水潑在哪裡跟孃家就沒有關係了。”

“如今我是西門家的女人,西門家的男人沒有本事養活我,我就只有出去掙錢養活自己!”

“你孃家人要是知道了……。”

“他們非但不生氣,還要誇讚我發家致富。”

牛山林回頭看了一眼林正義,又說,“玉耳妹子,你這樣說話讓我父親那張老臉往哪兒放呢?”

“他怕啥子?”馮玉耳繪聲繪色地說道:

“家裡四個兒媳婦都出門掙錢去了,說明大家都不懶,體諒他老人家的心情,應該是件大好事,值得讚揚。”

“他老人家出門鬥打牌地主,臉上無光啊!”

“在朋友面前應該感到驕傲,怎麼無光呢?”

“哎!”

“再說,他大媳婦方蓮姐還是老闆娘,我們在她左右幫忙,說明妯娌相處和睦,他老人家指揮有辦法,不愧當過兵!”

牛山林本想拿話刺激父親和弟弟出面幫忙留住她們,沒想到他們像外人一樣,站在那裡看熱鬧。

牛山林見指望不上他們,眼看媳婦又要跑,於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