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冰聽了馮玉耳的話,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過心裡暗暗思忖,“你也是喝我喲?這個男人內急,還要請示你玉耳?天下的男人要是都這麼乖,哪個女人還願意單著?天下的女人要是都像你玉耳這樣厲害,就沒有哪個男人願意嫁娶。”

思至此,夕冰因而問道,“玉耳,你家教也太嚴厲了吧?”

馮玉耳噗嗤一聲笑,然後伸長脖子,在夕冰耳旁低語,“她是美女看多了,想回酒店。”

夕冰這才知道熱戀中的套路如此之深,故不再挽留。只說:

“你們先回酒店,我回頭到酒店接你們吃牛排。”

於是起身送他們出來,道別。

馮玉耳和西門歡跳上馬車,騰雲駕霧般回到省市,在地中海廣場飛來春大酒店開了一間非常豪華的套房休息,就不一一細說。

墨掉沒有再裝警察嚇唬他們。他覺得老嚇唬一對熱戀中的情侶,是極其不道德的。

於是來到一號花園,聽保健醫生如何給馮華山解夢!

他覺得解夢是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情。

尤其是一九五八號山莊人的夢。

馮華山夢見女兒沒有生病,好像在外面工作,忽然回來了,還帶了一個男人,是玉耳的未婚夫,他們要結婚。

他不滿意那個女婿,因為是個窮教書匠,要攆別人走,就抬手打玉耳的男朋友!

馮華山醒來之後,沒有移動身體,生怕一翻身,就回憶不起這場精彩的夢境。

他把整個夢境過程細細地回憶了一遍又一遍,牢牢地記住,這才轉身過來,搖睡在旁邊的保健醫生。

保健醫生累了,迷迷糊糊地說,“別鬧了,還當自己十八呢。”

“我給你說個事。”

保健醫生心想,“我跟你也睡了幾年了,還是第一次見他半夜醒來這麼跟我說話。”

越想越覺得這老傢伙反常,以為有啥子喜事要說,她這才打起精神,摸著黑爬起來,躺在馮華山懷裡,嬌滴滴問:

“啥子事?”

“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聽說是夢,保健醫生就沒有興趣地說:

“世人都做夢。”

“我夢見玉耳了。”

“夢見你女兒?”

那女人不知哪根神經受到了刺激,忽地坐起來,開啟燈,看著馮華山:

“你怎麼夢見她呢?是不是白天想的?”

“我哪有時間想她。”

“沒有想到她,怎麼夢見她的?”

“我就是覺得奇怪。”

“夢見她幹啥了?”

“我夢見她回來時,見我跟你睡在這床上。”

“你夢見她晚上回來的?”

“好像是白天。”

“不可能,白天怎麼做夢呢?再說,我白天也沒有跟你在家裡睡過覺啊。”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讓我無法。”馮華山有些激動,不停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