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很唯心,確實有存在,儘管沒法解釋,但就在心裡,從未離開。

墨掉自有陰陽眼之後,他看到了平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他順著馮玉耳和西門歡留下的氣息,一路跟過來,這讓他非常吃驚。

這兩個人從家裡出來,一般必先是逛商場,看電影,吃東西,今兒個不一樣,他們沒有去購物中心,而是驅馬車來到醫院看完姥姥,出來駕車來到八號花園。

墨掉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上次他來過這裡,這裡不是馮華山的秘書跟楊淑珍相見的秘密地方嗎?

他如一縷青煙,穿過小區大門,來到8號,這讓他的猜測更加準確了,馮玉耳帶西門歡來這裡,是來看奶奶的。

進入楊淑珍的房間,已是凌晨一點。

馮玉耳和西門歡像在大白天午時來到一樣,他們走到家門口,西門歡上前敲門。

墨掉趕緊繞到屋後面,只見馮華山那個秘書正在沙發上穿衣服褲子,聽到叫門聲,他手腳慌亂,一邊穿一邊往北面視窗來。

墨掉知道他要從後窗逃走,於是在後窗外花園裡走來走去,時不時朝四周看看,那傢伙見外面有人,就沒敢跳窗戶,而是出來站在走道上。

楊淑珍拉著那傢伙趕緊往樓上跑,他們知道馮華山今晚要回來看望燕門玉的母親,卻沒想到他會這麼晚來。

再說,這麼晚不是馮華山敲門,那就是鬼敲門,他們害怕馮華山來,他比鬼厲害。

每次來都會檢視楊淑珍的住處,看看那些保姆認真做事沒有。

楊淑珍這個時候覺得把秘書藏在哪裡都不妥,於是讓他爬上閣樓,從天窗爬到屋頂,長雙翅膀飛走。

秘書藏好之後,楊淑珍這才來開門。

開門一見是馮玉耳,她高興得跳起來,“玉耳,你怎麼來了?”

馮玉耳陰沉著臉,沒有說話,走到客廳沙發前,也沒有坐,就是土著臉不開心,西門歡跟著站在旁邊。

楊淑珍以為馮玉耳捱了父母的批,受到委屈,來此討乖,於是說道:

“那龜兒子兩個又合起夥來欺負我玉耳了?你等到起,看奶奶為你報仇雪恨。”

馮玉耳沒有理睬楊淑珍,像搜家的警探一樣,這裡看看,那裡望望。

楊淑珍心裡一下子就虛了,“這女娃子一聲不響來看我,難道事先聽說了什麼?這還得。”

為了緩解緊張的氣氛,趕緊岔開話題,指著西門歡喜出望外地問,“這位是哪一個?”

“我男朋友。”

“哦,玉耳,你怎麼沒給奶奶提前支一聲,我也好有個準備。”

“不用,”馮玉耳冷冰地說,“我們來看看就走。”

“那你們坐,我去給你們沏茶。那些保姆家裡有事都回去了。”

“不用了,我們吃飽了喝足了才過來的。”

“玉耳,”楊淑珍想了又想,才說,“你今兒是怎麼啦?說話冷冰冰的?還大一聲細一聲的?你到奶奶這兒來還沒有你想吃的?”

“如果你不喜歡,那我們立馬就走。”

“喜歡,喜歡。趕緊坐,趕緊坐,”楊淑珍拉住馮玉耳的手,說,“我好久沒見你了,哪有怪想你的意思。你爸媽曉得你回來不?”

“他們曉得曉不得如何?”

“咦,”楊淑珍說,“你怎好這麼說呢?他們好吃好喝,好心讓你念書,你出習了就這樣對他們?這可要不得哈。”

“哼。”

馮玉耳一聲冷哼,把楊淑珍半截身體都哼涼了,她隨著站起來,僵直地看著馮玉耳。

馮玉耳拉著西門歡,“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