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闆不相信你的時候,請一定要沉住氣,因為他們也有判斷失誤的時候。

當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墨掉淡淡一笑,掏出手機,看也沒看來電號碼,接通了,直接說道,“我聽著呢。”

“小墨,”馮華山叫道,“你到剛才那個地方來拿肯德基。”

“馮董,我不吃那玩意兒。”

“你不是說天亮要跟玉耳一起分享嗎?”

“我這就來。”

墨掉知道推脫不掉,趕緊掛了電話,往蘋果路地鐵站而去。

卻說馮華山在蘋果路與墨掉分開之後,他本想跟在墨掉後面,觀察他回到一九五八號山莊沒有。

由於此夜無月,四周無亮,天地黑乎乎的。他開燈跟在墨掉後面,目的豈不暴露了?

馮華山對燕門玉說,“我想再去買份雞。”

燕門玉坐在副駕,搖搖欲睡的樣子,聽到雞這個字,把她氣得睡過去了一樣。

馮華山還不瞭解她?所以他接著說,“你說我們離開之後,墨掉回家沒有?”

“他不回家去哪裡?”

“我覺得那小子有滑頭。”

燕門玉這個人對敏感詞句的興奮程度,比墨掉嗅覺大法還要敏感。她聽說有滑頭,立馬聯想復返,把旮旮旯旯的事都想到了。

因此說道,“你懷疑他出去鬼混?”

“我看他那雙眼睛有問題。”

“哦,”燕門玉倒吸一口氣,在心裡想,“我怎麼沒有察覺呢?”

因而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他到我們家第七天,我見了他一次,丈母孃跟楊淑珍打架那一次,我又見了他一次,再就是岳母通知我玉耳晚上叫喚得更厲害了,怕她死去,我又回去見了他一次,這次是第四回。這四回我在他的眼睛裡,總算看到了白天和黑夜。”

“你在他的眼裡看到了白天和黑夜?”燕門玉坐直身體,看著馮華山問,“你是什麼意思?”

馮華山一邊打方向盤,一邊說,“我看他那雙眼睛白天睜不開,晚上活蹦亂跳。”

“你是說他白天強打精神,晚上精神強大?”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就沒法解釋他那雙眼睛了。”

“親愛的,我說一句話你可不要罵我。”

馮華山看了一眼燕門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心翼翼了?這可不像我馮華山的婆娘。你說看看,根據你們女人靈敏的嗅覺,看看那墨掉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會不會是一隻潛伏在我們家的便衣密探?”

馮華山聽了,一直保持沉默,沒有回答燕門玉的問題。

可是,燕門玉坐在旁邊等回話呢。

她見馮華山兩眼緊盯方向盤前方,來來回回修正前進軌跡,好像在深思熟慮什麼,她等不及了,於是催問道:

“親愛的,你說話呀?”

“我的判斷要是錯了的話,那我們的眼睛就要看醫生了。”

“我們給他那麼多錢,他揹著我們死心塌地不出去花錢,你說他為啥子?”

說完這句話,燕門玉就後悔了:自己當年也不是整了不少錢嘛,為啥子還要接受包養呢?還不是圖個新鮮快樂刺激?

所以沒等馮華山說話,她又說:

“他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怎麼出去鬼混?就他那小體格,幾個夜晚下來,還能堅持到現在?”

馮華山一聽,知道燕門玉是越描越黑。為了不給自己添堵,於是說道,“我們再去買桶雞給他送去,看他在家不在家。”

“他要是不在家呢?”

“我就再多給他錢。”

“為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