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乾爹,娘就不孤單。”這句話墨掉揣摩了一會兒,看有沒有瑕疵。

馮玉耳要是轉彎抹角罵孃的話,對不起,他會毫不客氣地一巴掌呼上去,打她一個四仰八叉。

墨掉思前想後,並沒有覺得不妥。

馮華山沒有爹,楊淑珍就給他找了一個年輕帥氣的黃秘書做小爹,在當今社會上,算是善解老人的晚年生活。

所以他說,“玉耳小姐,馮華山剛認了一個年輕帥氣的新爸,你得叫他爺,感覺是不是很爽?”

“楊淑珍不是我的奶奶。”

“她不愛你就不是奶奶?馮玉耳,血緣關係不是那麼容易扯得脫的。”

“她真不是我奶奶。”

“那是誰的奶奶,難道是我墨掉的奶奶?可是我的奶奶………。”

想到這兒墨掉嚥住了,自己爹叫個啥都不曉得,哪來的奶奶呢?他痛苦地轉過頭去,望著窗外牛山。

山上霞光萬道,珠光閃爍,十分迷人,心裡的難受被撫平了。因而說道,“還不知道我奶奶叫個啥呢。”

“你給我說過。不如這樣,你連楊淑珍一道認了。這樣奶奶有了,爺爺有了,爹也不缺,一家人團聚,多開心。”

“他們說君子不奪人之愛,還是自己留著。”

“楊淑珍真不是我的奶奶。她是情夫的情婦。”

“不可能。”

“她一生無後人,這是我後來才知道的。情夫死的第二天,她就找上門來了……。”

“你爺爺是怎麼死的?”

“出車禍死的。”

“那你奶奶呢?”

“一起死的。”

“兩個人的感情還蠻好的嘛。”

“什麼意思?”

“書上說: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他們做到了,死而無憾也!”

“他們要是感情深的話,就不會有楊淑珍。”

“這個你我就不懂了。據說男人這個東西,家裡媳婦再好,總覺得外面的更好。”

馮玉耳目不轉睛地盯著墨掉看,墨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問:“盯著我看啥子?”

“你說呢?”

“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我就知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我可不是男人。”

“你是女人?”

“我也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