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乾爹不服氣,回頭說,“好酒誰不喜愛?再說你都吃肉喝酒,為啥子要我六根清淨?”

“你再多舌,”幹爺爺假裝拿柺杖,“老子捶死你。”

“你來捶啊,”狗乾爹不依不饒地說,“你不就是狗師…。”

幹爺爺喝酒可以,吃東西不行,他低聲對墨掉說:

“幹孫娃,你把這些菜都給你狗乾爹端去,我哪裡吃得下,再說我這個歲數,吃多了容易得三高。”

墨掉把牛肉羊肉撿了送到狗乾爹跟前。

狗乾爹停止了狼吞虎嚥,停止了呼吸,它不解地看著墨掉,眼淚都感動出來:

“乾兒子,還是你對我好呀,趕緊坐到起,我們鬧兩句。”

墨掉給狗乾爹斟滿酒,“乾兒子敬你一杯。”

“要得!我這乾兒子沒有白收。”

“狗乾爹,我有件事情想問你。”

“啥子事?”狗乾爹狼吞虎嚥地說,“你說嘛。”

“你傳授我的嗅覺大法很不錯,但是我發現你的狗腿功不行。”

“那不行了?”

“都跑不過馬,”墨掉故意生氣地說,“你這功夫是不是不靈啊?”

狗乾爹聽到這話,並沒有動聲色,仍然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過了一會兒,它或許吃飽喝足了,打了一個飽嗝:

“哪一匹馬你追不上?”

“赤兔馬,閃電,踏雪無痕,烏騅馬,凡是馬都追不上。”

“呸!格老子的,”狗乾爹兩眼通紅,氣得臉都變長了。

它看著墨掉問,“那些馬身上騎個人你都追不上?”

“不騎人更追不上了。”

“你娃兒學藝不精嘛。”狗乾爹失望地說:

“那不是跟你吹,我雖然腿沒它們的長,但是跑起來,頂多打個平手,怎麼說追不上呢?”

“你是不是哪一招忘記教授我了?”

“不可能啊,”狗乾爹回憶說,“該教的我都教你了。”

“那問題出在哪裡呢?”

狗乾爹回頭看著一杯接一杯喝酒的師父說:

“是不是老東西農民功沒傳到位呢?”

“不可能!”

幹爺爺看似全神貫注在品酒,其實耳朵賊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