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扔下了手中的肖錦凝,他徑直走到尹妃然的面前摘下了面具。尹妃然一愣,果然,這男人就是終年站在先生身邊的那個人。

“尹妃然,先要委屈你一下。”

尹妃然的脖子中了這男人一掌,她雙眼一閉,人就跟著昏死了過去。

再次醒來,面前是一張大大的病床,病床上的易鴻學氣若懸絲躺在那裡,他的頭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全部花白了。

“先生。”尹妃然掙扎著從地上站起身來,她頭上還有些暈暈的,步履搖擺朝病榻上的人走去。

易鴻學微微張開眼睛,他的手臂一擺,那個黑衣男人就攔住了尹妃然那的腳步。

“先生,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你還在怪我嗎?不會的,您剛剛不還是讓助手救了我麼?”

尹妃然儘管已經脫離了組織許多年,但是說實在的,她還一直記掛著這個老人,畢竟,當年是他把尹妃然從孤兒院帶出來,又是他教給尹妃然生存下來的本領。尹妃然本以為他現在應該過的很好,易垣說把他安置在了國外的療養院裡,但是實際情況看,尹妃然也是有些不能理解。

易鴻學再次閉起了眼睛,像是這樣的力氣都會讓他很累很累。

“你還記得第三者的第一條規則是什麼嗎?”

尹妃然微微一愣,聲音突然變得很小很小,“我的一生都會在第三者的組織裡,背棄意味著死亡,死亡才是真正的脫離……”

“呵呵,我很高興,尹妃然你居然還記得這麼清晰,那你能猜到我今天找來你的目的了嗎?”

尹妃然向後邁了一步,她的目光中滿是驚恐,“可是先生,我已經離開這麼多年了,難道那不代表著您的准許嗎?”

“准許?”易鴻學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想當時如果不是他整跟易垣一番商業上的苦戰,這個尹妃然早就該死了。事情可以延後,但是終究尹妃然還是無法逃脫的。

易鴻學一隻手臂落在床邊,他身邊的黑衣人再次上前,把易鴻學輕輕的扶了起來。靠在床頭,易鴻學又是呼呼一陣急喘,好久這氣息才平和了下來。

“尹妃然,你是不是覺得不公平,而且你現在是我兒子的女人,按理來說你該向我叫一聲爸爸的。但是你知不知道,越是這樣,你就讓我越心寒。”

易鴻學的胸口起伏著,他雙目死死的盯在尹妃然的臉上,“六年了,你讓易垣是怎麼過的?當初我是多麼開心的答應你們兩個人結婚,結果呢!結果你給了我什麼樣的結果!”

易鴻學這聲奇大,他順勢伸手拔掉了另一隻手上的注射針頭。

“先生!”這黑衣男子和尹妃然異口同聲,但是他們卻沒辦法阻止易鴻學的動過。

易鴻學顫抖的轉動著自己的身體,他多年前就已經軟成一灘的雙腿就垂到了病床下邊。

“尹妃然,你小的時候不是問過我,我這麼驍勇為什麼是個殘疾麼?”

尹妃然點點頭,易鴻學再次說道:“這就是易垣的媽媽給我留下的!那女人毀了我的半生,我不能眼看著你再毀掉我兒子的半生,女人就是不該去相信的!”

易鴻學眯起的雙眼讓尹妃然心頭一冷。她像是意識到先生會如何對待自己了。當初他間接殺死了自己的妻子,現在呢?又怎麼會姑息自己?

“先生……”尹妃然痛苦的一聲呼喚,她想說她怎麼可能去害易垣呢?但是六年來的事實擺在面前,尹妃然不得不承認,她非但沒有很好的保護那個男人,卻真的讓他傷透了心,儘管,尹妃然的也是同樣受傷著的,但是她卻根本講不出口。

“尹妃然,你是不是覺得很冤枉,但是我告訴你你並不是得到懲罰的唯一一個人。”

易鴻學抬起手臂,給門口的護衛人員做了一個手勢,這房間的門沒多會被開啟,尹妃然轉頭回來,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兩個黑衣男子架著白仲天走了今天,他的臉青腫了一篇,微微眯起的眼角邊,還掛著乾涸後的血漬。

“先生,我們的事情跟白總有什麼關係!”尹妃然根本不知道眼前的這一切跟自己有什麼聯絡,白仲天自從上次幫過自己之後,兩個人也就沒再見過面了。再次相見,卻不想是這樣的境遇。

“你真的以為我一直縱容你嗎?的確你在國外的那六年,有莫家的勢力保護著,我也不想第三者的事情假手他人,但是你知不知道前段時間你的那次車禍……”

尹妃然一顆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先生,難道……”

“對,就是我派這小子去做的,他的錯誤跟你一樣嚴重,因為他放過了你,所以他的下場才會這樣。”

“什麼!”尹妃然無法理解的擺著頭,難道白仲天也是第三者的一員嗎?他橫空出現,他有突然間隱匿,尹妃然這才發現,白仲天以前在自己身邊是這麼的離奇。

可是尹妃然確定的是,白仲天對自己的心一定是真的,就如同先生所說,他放過了自己,結果把自己害到了這般的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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