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亞青吞了吞口水,她的聲音也變得唯唯諾諾了起來,“我真的不知道,她出門前只是喊了一句,問莫念恆在哪裡,也沒跟我說去哪了啊!”

易垣的心疼的一下子,想尹妃然這幾天緊張到了一定程度,怕是開始擔心自己的孩子也會被人加害了吧。

不過還好,易垣在尹妃然出事以後,已經把那小傢伙接回了自己的別墅,儘管他不能每天都去幼兒園上學,但是易垣卻因此給他請了家庭教師。

易垣又是瞪了劉亞青一眼,他現在沒時間再多問這女人的事情,轉身,易垣毫不猶豫的就離開了這房間。

劉亞青心裡的火又是微微的燃起,憑什麼!這家裡的人外邊的人每一個都能對她大呼小叫的!自己在肖家呆了這麼多年,尹妃然一出現,她竟連個僕人的身份都不如了!

劉亞青心裡氣著,但是依舊不敢有過多的過激行為,因為眼下肖錦凝跑了,她無依無靠,如果不依附在肖家苟活,她走出門去,或許過的還不如現在的日子呢。

易垣出門後,直奔了市府幼兒園駛去。但是他就算速度再快,也還是晚了那麼一步,因為易垣在路上的時候,尹妃然就已經出事了。

尹妃然以為是自己車速太快,她只是一不留神,只覺得擋風玻璃前有車子一閃,她就整個人猛的撞上了方向盤,安全氣囊嘭的彈出來,尹妃然兩眼一閉,就昏死了過去。

易垣趕到的時候,尹妃然的車子已經被警察拉起了黃線,他想瘋了一般跳下車,隨手就抓上了一個警察的脖領,“這車的司機在哪裡?”

易垣的雙眼都噙滿了血紅,這樣的嗜血目光讓警察都嚇的出了一身冷汗,“她,她已經被送往醫科大第一醫院了。”

警察喏喏的說著,易垣的身體一僵,就如同一尊石化的雕像。

為什麼,每一次他都是晚了一步,就像老天再跟他開玩笑一樣,第一次他出現的時候,尹妃然已經被捆綁著扔在了荒郊野嶺,而這次,他居然連個影子都沒有看見。

易垣撇了一眼那駕駛艙座椅上的殘血,頓時覺得頭上一陣暈厥。

易垣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的易垣,他只是木訥的看著急診室門上的燈忽明忽暗,他就傻傻的站在那裡忘記了一切事情。

這一站就是4個小時,急診室的門一開,從裡邊走出了一個綠衣醫生,她摘下口罩後面色凝重,“你就是病人的家屬嗎?患者的情況不樂觀。”

易垣的心就是一緊,他緊忙上前抓上了醫生的雙臂,“她到底傷了哪裡?要不要緊?”

醫生微微搖擺了頭,“她的車禍倒是不打緊的,但你你作為家屬,應該知道患者是不能流血的吧!”

易垣微微愣住,然後就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尹妃然有家族的遺傳病,只要是流鼻血或者有外傷的時候,就會血流不止,嚴重的時候還會像感冒一樣混混沉沉,難道……呆叨廳扛。

“醫生!那現在怎麼辦,她的血可以止住麼?”易垣的臉色整個都白了,他曾經不是想過要把尹妃然接去國外嗎?

但是這中間事情太多太多,讓易垣竟然把這麼大的事情都忽略了。

這醫生又是長吁了一口氣,“恐怕我們醫院是沒有這個能力,如果這位先生,您的家庭情況允許的話,我建議您馬上把患者轉到國外去,或許她還有一線生機。”

易垣整個人木訥住了,他開始覺得身體發麻,像是自己的血液也停止流淌了一樣。“一線生機……送出去還有一線生機。”易垣嘴裡碎碎的念著,“那是不是意味著,如果尹妃然再在國內,就一定會沒命了呢!”

這醫生也是被易垣的表情感染了悲傷,儘管她不想承認,但是易垣說的卻是事實。

“這種病的確是太少見了,您還是抓緊吧。”醫生說完,伸手塞給了易垣一張單據,易垣像木偶一樣的低下頭,看著白紙上赫然寫著幾個字:病危通知單。

易垣直覺耳中一陣蜂鳴,他身體搖擺著就朝地面狠狠的砸去,這醫生本打算離開了,看易垣這一幕,她上前一步強撐了他的身體。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先生,您還好吧!這個時候你不可以倒下去啊!”

“對!我不能再倒下去了。”易垣接著也是一聲,尹妃然的性命還等著自己,易垣就算是再傷心再不忍,也必須要堅持下去。

他伸手扶住了醫生,再次平穩的站定。他快速把手裡的病危通知單送回了醫生的手中,“我易垣不接受這種東西,就算尹妃然現在是停止了心跳,我也會讓她再活過來的。”

易垣沒有解釋更多,他緊忙快步朝走廊的另一頭走去。

這中間的時間也不過是隻間隔了半個小時,尹妃然就被從急診室推出來,一路護送著上了直升飛機。

易垣臨行前,只是簡單的把自己的工作做了交接,又給肖峻業打去了電話,告訴他要帶尹妃然出國去散散心,所以肖峻業沒有多想,只是問了下莫念恆那孩子要怎麼安置。

易垣儘管不願意,但是他還是命人把莫念恆送去了莫商則那裡,當然作為父親莫商則是不會介意的,其實他也很想很想這個小傢伙了。

直升機降落在美國紐約,這裡有全世界最先進的裝置會醫療團隊。易垣儘管不是醫學專業,但是因為他在國內的實力,很輕鬆的就找到了專家醫生。

僅僅用了一天的時間,尹妃然的血終於止住了,但是她這一天多輸血,流血,竟用了,這相當於她整個身體的血液全身換了三遍。

尹妃然的身材本就是瘦弱的,這一天下來頻繁的輸血,讓她竟如同走到了鬼門關,醒來後的尹妃然臉上帶著大大的呼吸器,她整個人消瘦的竟如同乾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