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角落裡,易垣獨飲,一杯又一杯,他眼前的鎂光燈開始變成了淡淡的光圈,搖曳的舞池中人也是扭曲著的,狂躁的音樂讓他的心開始蠢蠢欲動。

恍惚間,易垣覺得好像有人在拉自己,他抬起頭的時候才發現這酒吧裡已經昏暗了一片,沒了燈光沒了人群,眼前是一片七零八落的酒瓶子,易垣臉上擎著一個醉酒後的憨笑,朝拉著他的侍應生點了點頭。

“先生,我們這裡打烊了,您喝這麼多用不用我們給您叫個車?”那侍應生儘管對這種醉漢很無語,但是卻不敢造次,因為易垣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他面前擺著的這些名貴酒瓶都昭示著他的實力。坑樂廣圾。

易垣又是笑,伸手從懷裡掏出了電話,他只是按下了一個快捷鍵1,朝侍應生遞了過去,人就腦袋一歪,再次醉暈在這沙發裡。

侍應生無語極了,接過易垣的電話,裡邊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易垣!你知不知道現在是幾點?就算你不休息我也要休息。”

尹妃然的聲音不大但是極具震撼力,這邊拿著電話的侍應生就是嚇的抖了一下:“這位小姐,您吼的那個人已經喝醉了,您看您能不能幫忙把他送回去。”

尹妃然緩緩從床上坐直了身體,臉上瞬間換上了擔心的表情,現在都快12點了,易垣居然醉在外邊,尹妃然的理智告訴她不該去,但是感性卻是最終的勝利者。

“哪裡?”

尹妃然問了酒吧的地址,就匆匆的從床上起身出門,聲音很小很安靜,她生怕打擾到剛剛睡下不久的父親。

這別墅區往來很少有車,尹妃然在出門前拽了父親留在客廳茶几上的車鑰匙,一個小時後,尹妃然出現在酒吧裡,易垣已經醉到完全沒有了意識。

尹妃然心裡有些疼痛,她知道易垣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自己,但是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只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罷了。

尹妃然請值班的侍應生幫忙把易垣拖回了車子上,一路驅車,她去了易垣的別墅。

餘媽和另外兩個傭人還沒有睡下,因為易垣很少會這個時間都不回家,所以客廳裡燈火通明,他們也在等待著。

看見是尹妃然送他回來的,餘媽很高興的說道:“太太!您回來了!”

餘媽十分熱情的迎了上來,再一眼看見車後座上的易垣,餘媽會心的笑了。

“我只是送他回來,我父親還不知道我半夜跑出來,我得趕緊回去。”尹妃然儘管心裡生氣,但是對餘媽還是很客氣。

畢竟她在這裡的時間,餘媽真的對她很好,也把她當著家的一份子看待。

“哦哦!”餘媽微微點了頭,臉上有難掩的失望,轉頭緊忙命人把易垣送回樓上的床上。

尹妃然跟著上了樓,本打算順便收拾幾件衣服再走,回望一眼易垣,他微微皺起了眉頭。易垣本是那麼利落的一個人,眼下確是邋遢到不能再邋遢。

且不說那一身的酒氣,就xiong口前的白襯衫也是染上了深深淺淺的酒紅色,這是喝到了什麼程度?

反正他睡的這麼死,估計動一動也不會醒過來吧。

尹妃然想到這裡快步走近了易垣,開始幫他褪著身上的衣服。

醉酒後的男人沉得好像活死人,尹妃然幾乎連吃奶的勁都用上了,才勉強幫他脫完上衣,氣喘吁吁,尹妃然坐在易垣的身邊大喘好久,她摸了摸自己額頭的汗,厭惡的瞪了易垣一眼。

只一眼,目光就停留在他發達的腹肌上,平而穩的呼吸,讓易垣腹肌上下起伏著,左右兩條對稱的人魚線沒入了褲子裡。尹妃然嚥下口水,頓時臉上就臊的紅漲了起來。

她伸出手臂不停的在面頰前扇著風,目光也開始躲躲閃閃起來。

怎麼辦?還要不要再繼續?尹妃然頓時沒了主意,再看一眼易垣的褲子,那褲腳上已經杯酒浸的很溼,各色混雜的酒氣真的難聞到了極點。

越是這樣在意,尹妃然越覺得這氣味讓她受不了,一下沒忍住,尹妃然胃裡一翻,乾嘔了幾聲出來。

自從懷孕以來,尹妃然還沒有這樣的反應,據說孕吐這種事情是因人而異,尹妃然以為她是幸運的,但是或許因為肚子裡的孩子快要2個月了,她開始有了反應。

尹妃然非常的難受,一口接著一口,只是乾嘔卻吐不出東西,聲音也是越來越大,難受時也沒注意到床上的易垣,易垣被這聲音吵醒,微微睜開了眼。

他看見尹妃然正背朝著自己,好像很是痛苦的樣子,她的肩膀很瘦弱且微微的顫動。這是夢麼?易垣以為自己醉的已經出現了幻覺。不過感覺真好,如果每天都可以在夢中跟尹妃然獨自在一起,他倒是不介意天天都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