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好了,你去陪星雁赴宴,由我去盯著沈澄那小子本領如何,會不會把大事搞砸。”

“要是最後非得靠我收拾殘局,想必也用不著星雁開口,他自個兒便羞愧得滾回小鎮了,如此豈不甚妙?”

杜銅膽苦笑道:“你既有了盤算,且由得你自行其事。”

“只是話說在前頭,你若只為看不慣沈澄,便從中作梗誤了大事,星雁不會放過你的。”

張銅鶴傲然道:“本座豈是如此卑汙小人?話已說定,一切且走著瞧罷了。”

“走著瞧?”

沈澄正效彷著姚琰欣,臨行前紮緊綁腿。

卻沒料到堂堂煉丹司副主事銅膽真人,會挑這種時候來向他打小報告。

“以銅鶴真人的身份地位,想必分得清輕重吧。”

“氣頭上來的兩句戲言,銅膽真人不必多慮。”

杜銅膽嘆道:“按常理是這樣不假。”

“但銅鶴道兄近日苦於進境停滯,境界被凌欣、琰欣兩位後輩接連追過,對他的打擊很大。”

“因此上對像師侄你般的出眾少年,道兄滿心怨氣,誰也不曉得他會鬧出甚麼事來。”

沈澄心中頓感一陣煩躁:“我自會小心在意,謝過副主事好心提醒了。”

他想了一想,將自刀兵庫中摸來的一柄短刀系進綁腿裡,穩穩紮牢了。

起來回顧全身,頭頂斗笠,身披黑袍,腰佩鋼劍,背後長布包裹著鐵劍木劍。

比起道門弟子,倒更像是北方苦寒之地常見的浪蕩遊俠,天涯雖大,卻無落足之地,披蓑獨行雪原至死方休。

就算是道觀中與他相熟之人,也未必能一眼認出,何況與他相見並沒幾遍的五家子弟們?

沈澄吐納換氣,眼眸深處浮現沉靜神色。

“副主事,請把這次行動所須告知。”

杜銅膽將一張畫有複數記號的羊皮圖紙塞進他手,仔細一看,卻是滄州張家的平面圖。

分佈府第各處的記號注有眾人名姓,標出了五家重要人物於張府留守地點。

“這次非殺不可的五家人,共有六位。”

“黃家家主的長子黃高枝、劉家劉剛、劉正兄弟。”

“李家嫡女中成就最高的李千俊、馬家庶長子馬卓立。”

“最後,自然還有武藝最弱,卻被張天鵬捧作五家新一代領頭羊的沈青山。”

杜銅膽笑道:“只須這六大主心骨俱折,五家餘人若非酒囊飯袋,便是老弱婦孺,再也成不了大事。”

“當然,為著保險起見,星雁真人事後會設法將其中一部份人控制起來,但這便不是此刻的我們需要關心的了。”

副主事目光湛然:“於開宴前的一個時辰內,不被發現地將六人刺殺,可好?”

沈澄凝視著圖紙,心中大致有了計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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