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琰欣悚然一驚:“你瘋了?你練劍才兩天不到,憑甚麼在劍術上勝過阿秀?”

“她今早故意佩劍登場,就是為了提醒你,她已經從大師兄處學到了鐵劍劍法。”

“哪怕只是其中的一式、兩式,以你目前的經驗,用不上三十招就會被她的劍法壓倒。”

沈澄平靜說道:“所以咱們現下才會站在這裡啊。”

姚琰欣一時說不出話來,半晌方道:

“你仍是沒有聽明白我的話。練劍的難度比練刀、練拳高得多了,不是你仗著有一點天賦,就能輕易拿捏的。”

“就說練拳好了,你的清明拳練了多少日子,才有今日的水平?”

“練劍有成所須的光陰,只會比這長上十倍不止。”

“如果阿秀在此之前已練過兩年劍法,她一拔劍就能殺你!”

沈澄頗感難以反駁。他總不能說自己只練了不到一個月的拳吧。

“二小姐,你聽我說。”

“就算我在拳法上勝過了阿秀,以大師兄的為人,怎可能不提出在刀劍上分高下?”

“何況他清楚我練劍時光短暫,很可能一上來便提出比劍。”

“到時候,我們並沒有甚麼好理由拒絕他。”

“倒不如由我們率先提出,以收先聲奪人之威。”

姚琰欣問道:“道理是這樣沒錯,可你如何能在劍鬥中勝過阿秀?”

沈澄微微一笑,說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阿秀早上佩的是甚麼劍?”

姚琰欣沉吟道:“劍未出鞘,難以判斷。”

“不過劍以赤石為鞘,白銀為柄,想來大師兄竟把家中珍藏的利劍賜了給她。”

說到這裡,她不禁瞧了瞧沈澄,似乎是怕他心裡正比較著自己和大師兄所送禮物貴賤。

就算不考慮外在裝飾,鋼劍的質地明顯勝於鐵劍,就連三歲小兒也明白此理。

姚琰欣自遊歷道人處得來的鏽劍,當然不是凡鐵可比,但她卻不想大費口舌向沈澄解釋。

要是這小子敢嫌我的禮物不好,那就削他丫的。

卻聽沈澄說道:“以這劍的結構,只怕承受不了太大的重量吧?”

姚琰欣一怔:“這是自然。但凡使利劍者,均以輕靈取勝……”

她忽地眼前一亮:“也就是說,她並沒法將鐵劍劍法的優勢施展到盡處?”

沈澄點頭道:“而一旦她使的是其他劍術,我們便可仗鐵劍之重,將她的招式壓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