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這清淨之地弄虛作假,偷天換日,是不是不妥?”

“在座諸君都曾見過我手擬名單,寫的乃是沈澄、孟小樓、林詠雪、李恆四人的名字。”

“名單上呈之前,經已交由爹爹蓋印許可,諸位都瞧得分明,不是嗎?”

眼見眾皆沉默,姚琰欣怒氣更盛,取起桌上名單副本舉到眾人面前:

“這份鬼東西,你們事前有誰見過?”

張山河低聲說道:“五師妹,我們都很清楚,上宗最後收到並蓋印作實的名單,並不是你之前公開的那份。”

“送信過程中,也自然是有人偷龍轉鳳,這是大夥兒都想查清楚的。”

“但是,這張名單上確實有著觀主的蓋印,自然會被上宗認定是真名單……”

姚琰欣冷冷說道:“那就是說,有人為著安排自己的人選頂掉我選的人,連爹爹的印章也敢偷了。”

“此事無憑無據,只怕……”

孫長殷忽然冷聲插口道:“三師兄為何急於為偷換名單之人說話?莫非你也身涉其中嗎?”

燃燈道人微微一笑:“四師侄,三師侄不過是行事務實,想象力及不上你們豐富。”

“亂扣帽子,只怕不妥。”

小小一座正殿內,儼然分成了兩方派系。

雖然在道觀的戶籍記錄上,張山河和大師兄張天鵬的祖籍隔了幾百裡遠。

但姚琰欣不會忘記這傢伙少年之時,是怎麼吹噓自家曾祖爺爺,乃是張天鵬一族五服內的親戚的。

州府張家財雄勢大,於鄰近數郡內的影響力遠勝於五家任何一家,張山河又怎會不設法親近張天鵬?

“老話常說,誰在一宗案子裡得益最大,誰就有著最大的作案嫌疑。”

孫長殷一手按在姚琰欣肩上,接過名單副本讀道:

“這次頂替名額的四人中,第一個人名叫沈弗。”

他輕抬眼眸,目中似有電閃:“如果我沒記錯,他是沈青山的遠房堂侄。”

“第二人名為劉福,嘿,光看名字便知是劉家這一代的取名路數。”

“他是劉剛、劉正的堂兄弟?侄子還是堂侄?反正若是太近嫡系,當初也不會被允許進道觀的門來。”

“第三個人叫做林巧,總算不是五家的人了。”

“可惜我早上過來前,抽時間看了一眼此人的戶籍記錄。好傢伙,這女娃子的娘竟然也是李雲秋搞過的女傭。”

向來冷漠不顯喜怒的孫長殷眼望眾人,一字一頓地問道:

“這是甚麼鬼東西?”

這次開口的,竟是向來與燃燈道人勢成水火的焚香道人:

“這三人都已在道觀服務多年,一直勤勉工作。”

“雖然沾一些五家的背景,忠誠心卻絕對可以保證……”

焚香在道觀上層間同樣是冷麵形象,此時輕聲言語如蛇嘶,氣場倒也不在孫長殷之下。

卻聽姚琰欣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師叔,我瞧你是收銀子收得腦筋轉不過來了!”

“你要不要瞧瞧,名單上的第四人是誰?”

“昔日的上宗道童一九八五,現在取了個新名字,阿秀……”

“也就是大師兄的暖床奴!”

姚琰欣奪過名單,一掌將其拍在大師兄身前桌面。

“你千方百計助五家的人混成入室弟子,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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