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主也不必為著替她找夫婿一事費煞思量,半年多了一堆白頭髮。

姚凌欣卻似乎尚不如眾人關心自身的修行,悠然自得地推著小車,於道觀建得頗為講究雅緻的小山林間穿梭。

除了小車上為派藥一事預留起來的藥材,她懷中另藏有兩包傷風散,卻是為那日向胡道人求藥的清秀道童預留的。

那名道童,好像叫作沈澄。

姚凌欣這幾天忙得很,直到今兒午後才想起這事,便隨意包起了些藥材,打算碰到面就送給沈澄。

至於特意聯絡管事道人來找這沈澄,姚凌欣卻覺沒有必要。

要是兩人無緣相逢,那是沈澄的命不好,身為道人是不該強要與天命作對的。

事實上,以姚凌欣當時所見沈澄的體質,雖是小小風寒也未必熬得過去。

說不定兩日過去,早就死了。

姚凌欣搖了搖頭,好快把心神轉移到別的雜事上。

沒想到一推開丹房大門,她就被所見情景嚇了一驚:

只見丹爐與牆邊書櫃間的窄小空間裡,一名道童雙足撐於書架上,單憑一根手指支撐軀體以倒臥姿式懸空。

空出來的另一手,竟然還顧得上翻看攤於地面的書頁。

再看道童面目,可不是前幾日仍滿臉病容的沈澄嗎?

但看沈澄全神貫注地讀著地上書頁,似乎並未注意到有人進來。

姚凌欣正感詫異,忽見沈澄手臂屈曲,上身緩緩下降。

降落過程中,頭腰腿竟始終維持直線,沒有一絲一毫的顫抖!

姚凌欣曾見鎮上的外家武館裡,一些弟子用過類似的方式鍛鍊軀幹力量。

換作是她的話,自然能輕而易舉地完成更高難度的動作。

然而這種一看便知極其吃力的鍛鍊法,對動靜皆宜的道門中人而言畢竟是新鮮的。

特別是,考慮到沈澄原本的體質……

這邊廂,沈澄完成了以他目前體能,依然頗為吃力的單指掌上壓,緩緩呼了口氣。

雙腿悄然自書架上滑落,恢復了直立姿勢。

這時他才瞧見了姚凌欣:“大小姐?弟子,弟子正看著爐火呢,一切正常一切正常。”

姚凌欣卻沒心情管爐火的事,劈頭便問:“你的風寒為甚麼能好得這麼快?”

若然沈澄有病在身,決計支撐不住如此高強度的鍛鍊。

何況姚凌欣瞧得分明,他不單是病全好了,整個人的精氣神也截然不同了。

“大小姐那天也在藥房?”

沈澄不由自主地心生警惕。

“今日大駕光臨,不知是為著……”

“送藥。”

姚凌欣嫣然一笑。

“不過你既全好了,我就把藥拿回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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