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幫你?”

涼音一臉認真,只嚴肅道:“我曾見過那些寶藏,甚至在藏寶藏的地方呆過,只是離開時失去了記憶,只要幫我恢複記憶,我就能知道寶藏在哪!”

只要恢複了記憶,她不僅能知道寶藏在哪,還能將當年的事情一一理清,待到新仇舊恨一起浮出水面時,她也能將這南雲的天徹底翻一邊!

到那時,無論是南雲涼笙還是其它人,她會一起動手全部滅了。

必要之時,每一位公主,或當今皇後,她都不會手軟分毫。

大概是看出了她眼裡的恨意,歐陽子昱不由有些凝重的眯了眯眸子。

“我不懂醫。”

她緩緩起身,“不是讓你幫我找記憶,我要你幫我調查以前的事,只要我慢慢的清楚了一切,記憶自然就清晰了。”

歐陽子昱的眸裡閃過絲絲嚴肅。

“你當真見過寶藏?”

她伸手,輕輕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清清楚楚,有寶藏,有兵器,有女人,還有海水,與跑不完的路,黑不溜秋的,冰涼的刺骨。”

說著,她又緩緩瞪大了雙眸。

“我也想找到它,因為裡邊有一個很重要的人,我答應過她一件事,但我並沒有做到,我甚至都忘了,所以,我必須要找到她。”

“而找她之前,我得先想起一切,只要能想起一切,找到寶藏之後,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你要寶藏,我要人與記憶,幫了我,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如何?”

聽著她的話語,歐陽子昱的眉頭不由微蹙了蹙。

幾乎是下意識便相信了她的話,所以也確定了她確實見過寶藏。

細細的思考了一會兒後,他才緩緩說道:“可以,你想讓我如何幫你?除了幫你調查一切與恢複記憶,你還想知道什麼?”

涼音甚是凝重的眯了眯眸子。

“且不談南雲國事,我只想先確定一件事,你說殺了我孩子的是白柳,還說那是我母後的意思,可有證據?”

歐陽子昱默了默,“這可有些麻煩呢,你確定想要證據?”

“不然要我如何信你?這段時日,她對我的好,讓我十分懷疑,那日我明明看到,拿弓的是洛文正,可你卻告訴我,是白柳傷的我,那時她若在城牆上,為何又能那麼快的沖下來擋到我的跟前?”

頓了頓,她又嚴肅著道:“且她雖有武功,但是那麼高的城牆,我與她也離的甚遠,她如何能瞄的那麼準?我回來的這幾日,身為我母後的那個人,並沒有表現出想利用我做什麼的樣子,這一件件事,讓我不得不懷疑你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歐陽子昱神色平淡,卻是忽然笑道:“真是不公平,你所說的我總是下意識就信了,可我說的,你總是要懷疑這那。”

“可你本身就是滿口謊言,不是嗎?便說昔日你明明拿著藏寶圖,還說你也在藏寶圖,便說納爾族明明早就亡了,卻還和我說要帶我去看,便說你最初是想找藏寶圖,卻又告訴我你只是喜歡看熱鬧,如今,你又說你的目的只是寶藏,我怎能不去想這背後是不是還有別的秘密?”

涼音的臉上寫滿了凝重,說到這裡,她又長長的呼了口氣。

“你告訴我,是白柳與我母後害死了我的孩子,目的卻是讓我恨上她們,若我當真殺了她們,報了仇,你是隻看了一場熱鬧,還是得到了別的什麼呢?”

他的眸裡寫滿了酸楚,半響之後,才終於說道:“我不想騙你。”

說著,他長長一嘆,“但是很多事情,誰也不能知道。”

涼音冷笑了笑,唇邊竟是說不出的苦澀。

卻聽歐陽子昱又十分嚴肅著道:“若是有日,真的到了你非知道不可的時候,我會將一切都告訴你,現如今,你報你的仇,我做我的事,我們互幫互助,不好嗎?”

她輕輕點頭,“可以啊,那你就先把證據拿出來吧,或許足夠的真相,我能更加堅定自己的內心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