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大驚,他卻忽地站起了身,臉上的神情驚訝非常。

望著歐陽子昱便道:“主子,屬下好像康複了……”

此時此刻,他的身子又輕又充滿了力量,若不是好了,他還真真無法理解。

可是他這最後喝的都好了,為什麼比他早喝的還沒反應?

這一瞬間,歐陽子昱疑惑了。

忽然想到什麼,他又猛地蹙起了眉頭,難道是他們都喝太少了?

一兩滴血,還解不了毒嗎?

若真是如此,那麼這多人,他豈不是要去一大碗血?

而周邊的數人大概也想明白了,於是霎時便紛紛望向了歐陽子昱。

“主子,屬下無礙的。”

“是啊主子,血就不用了,我們無礙的……”

“……”

聽著他們的話語,卻是歐陽子昱上前便搶過了碗,爾後再次在手上割了一道傷口,霎時間,眾人大驚失色。

“主子!”

他蹙眉,“擔心與感謝都免了吧,回去之後,讓大夥都老老實實的呆在島上便好,你們能聽本座的話,本座已然十分欣慰了。”

話語間,他的臉色漸漸蒼白,就在眾人自責而又內疚的目光下,將一碗血放到了吳榮的手上。

他蹙了蹙眉,扯下衣角便包紮起了手掌,這才道:“喝完就離開吧,本座想要獨自靜靜。”

說著,他腳尖一點,便躍上了一旁的屋頂。

而下方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半響也沒動靜,倒是吳榮冷冷著道:“還愣著幹什麼?喝啊!喝完就滾回去,不要再讓閣主再操心了!”

眾人咬了咬牙,這才接下一人一口的喝了起來,待到小碗見底,眾人的血毒一一解清時,眾人卻是紛紛跪到了地上。

“多謝主子救命之恩!”

“屬下們必然不會忘記您的一字一句!”

“……”

瞧著屋頂上的歐陽子昱只是漫不經心的躺到了上邊,眾人沉思了一會兒後,才緩緩起身閃出了城門。

而吳榮嘆了口氣後,也緩緩地道了句,“閣主,我等,必會在閣中等您回來的,請您珍重。”

話罷,他這才閃身離了開。

直到眾人全部離開,直到四周僅剩一個人時,歐陽子昱這才緩緩取出了袖中的笛子,將那發著光的熒火石,緊緊握在了沒受傷那隻手的掌心。

細細一看,他的額頭冷汗如雨,也不知是因為四周太黑,還是一下子留了太多血,所以身體虛了。

只是某一瞬間,他閉目養神的時候,就好像是死了一般安安靜靜。

想來,該離開的已經全部離開,而自己也該一起離去了才是,可是為什麼,自己卻又留下來了呢?

是還沒有想好該去哪嗎?

還是說,自己在等什麼人呢?

正沉思著,卻是下方忽然出現了個聲音,似乎還在叫著他的名字。

他蹙了蹙眉,“果然還是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