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一片苦心,天下會感激的。”

話罷,白柳緩緩退下。

待她再次睜眸,白柳已然匆匆下了城牆,站在城外與涼音二人說著什麼。

城門之高,夏水月並聽不見,只是瞧見城下的兩人忽然抬眸沖她笑了一笑。

她莞爾,一時唇角輕揚。

城下的白柳長長躹了一躬,“二位公主,風東一事,辛苦二位了。”

南雲桑水揚了揚唇,“白國師放心,涼音的智慧,加上這十萬將士,不一定就會輸給那區區落族,再說了,風東城的裡城不是柳城嗎?聽聞那兒的城主也是一個英雄豪傑,加上柳城的兵馬,一定能夠奪回風東,趕走落族的!”

白柳一臉恭敬,後又緩緩望向了涼音。

卻見涼音微啟雙唇,“白國師,我與三姐離開之後,母後與父皇就拜託你了,還有這雲都,希望我們不在的日子裡,能不改變太多,否則回來之時認不出可就糟糕了。”

白柳的臉色微變了變,後又淺淺一笑,“五公主放心,不會如何改變的。”

她默了默,後又意味深長著道:“轉眼又快一個月了。”

白柳低了低首,“公主,時辰到了。”

“那就出發吧。”

話罷,白柳依舊一臉恭敬,那模樣,就如完全忘了自己中了劇毒一般。

而涼音也並未拿出解藥,只是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便緩緩離去。

隨著浩浩蕩蕩的隊伍漸漸遠去,原地的白柳這才緩緩收回了視線,爾後轉身走回了城內。

大概就如涼音所說的那般,有些時候,她完全就不怕死呢。

涼音出征了,一去就是好幾個月,而她每月都需要解藥便就此斷了。

但她依舊讓她去了,甚至只句不提解藥一事,若說不是不怕死,真真不知是為什麼。

這也讓涼音的心裡又更了沉重了一些。

她連死都不怕了,留在城內,到底是要做什麼呢?

十萬兵馬,每每路過一處,都能成為一道極其引人注目的風景線,足足過了半個時辰,城外的兵馬才全部遠去。

今日陽光明媚,領頭的兩人卻是一臉的沉重。

馬背上的南雲桑水長長一嘆,“雖然在母後面前表現的很無所謂,但如今真出發後,還是實在緊張的不行,此次還是第一次領這麼多的兵馬出征,若不是有涼音你在,我真怕我會臨陣脫逃。”

涼音揚了揚唇,“這不像是你會做的事。”

“好像確實如此。”

她嘿嘿一笑,又道:“不過你在東離之時,好像就領過兵吧?民間有傳聞說,昔日橫族領兵,大犯東離邊境,你與當時還是離王的洛瀟然一同前往,然後你一個人,站在千軍萬馬面前也不退縮,還將他們的首領搞的人仰馬翻,這是真的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