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片刻,崖下無一人生還,他的身上染滿了鮮血,卻是沖進那些屍首堆,便一個一個的翻開,尋找。

“臭丫頭,你一定不會死的……”

然而,無論他怎麼找,都找不到任何熟悉的身影。

一時間,他無措及了。

整個人都昏昏沉沉,抓著手上的笛子,閃身便離開此處。

另一邊,雲都之外的一個小縣城內,那是離雲都最近的一個縣,此時雲都必然戒備森嚴,不僅有無數個想找她的,還有不少想殺她的。

但她身受重傷,實在不宜繼續戰鬥,還得休息一日之後再回去,於是便去了那個離雲都最近的縣城,當他們趕到縣裡,城到地方住下後,已然是夜半三更了。

就在縣城裡頭的一處小客棧內,涼音靜靜的坐在床上,而洛瀟然則是坐在床邊,上身半露,胳膊上邊的牙印又深又紅,鮮血淋漓。

涼音心疼不已,一邊更是十分小心的給他上著藥,忽然,一支細針輕輕刺入了他的手腕,他蹙了蹙眉,霎時便望向了涼音。

“媳婦,這是……”

涼音不語,只是拿著枕頭擋住了他的臉,“狂犬疫苗,說了你也不懂,反正你相信我就好啦。”

話罷,針管裡的液體一點一點的打進,他蹙了蹙眉,實在有些奇怪的疼。

“南雲裡頭有這麼奇怪的東西嗎?還能把藥紮進血裡,當真沒事?”

涼音小翻白眼,“有事!哪有藥能往血裡紮的?只有我紮才能沒事,你可不能亂學我!”

說著,她一邊拔出針頭,一邊又將他的傷口好好包紮了起來,那小白也真真是狠,一口下去,差點手都斷了,要是咬的再深些,她不還得心疼死了?

沉思之時,卻是洛瀟然忽地又抽回了手,爾後低首吻上了她的唇瓣。

正在認認真真處理傷口的涼音一時不察,下意識的便往後靠了去,緊接著,忽地便躺了下去。

“唔……”

她一臉懵圏,他卻壞壞的加深了吻,爾後許久才松開了她。

“媳婦,為夫好想你。”

涼音眨了眨眼,一時俏臉微紅,“好啦,你還受了傷呢……”

他微微低首,又吻了一下她的耳後道:“為夫是小傷,你傷的多,讓為夫給你上藥吧?”

“不,不用……”

話至一半,“撕拉”一聲,本就破碎的衣裳便被輕輕撕了開,他的眸裡滿是溫柔,暖暖的手掌輕輕撫上她的傷處,忽地有些疼的發麻。

“傷了這麼多處,看來要先清洗一下傷口了。”

涼音懵了懵,卻是剛一反應過來,人便已被突然抱起,緊接著,她便被放進了原本用來給他沐浴的水裡。

她的衣裳早已消失,一時滿臉通紅,“我自己會洗,你快出去……”

“都是老夫老妻了,不過是沐浴而已,為夫又不是外人,再則你後背的傷自己又顧不到,還是讓為來幫你上藥吧。”

說著,他也毫不客氣的坐到了木桶旁邊,一邊更是拿著毛巾輕輕擦起了她的後背。

其實涼音還是有些不習慣,但又覺得十分溫暖,於是難得跟個小媳婦似的,乖巧的讓對方為自己擦著她的後背。

大概是那一條條的傷口映入了洛瀟然的眼簾,他的雙眸漸漸發紅,雙手悄悄緊握。

南雲涼欣,敢將他的阿音傷成這般,他定要從她那裡千倍萬倍的討回來!

於是乎,後來的上藥他也老老實實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小心翼翼,深怕弄疼了她。

卻是剛一上完藥,外頭便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主子,斯年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