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夢了?”潘姐給她擦額頭上的汗,緊緊拉著她的手,說:

“沒事,都過去了。”

枕溪盯著嵌了壁畫的天花板,問:

“這是哪?”

“雲家。”

是,她是昨夜過來的。

她還看到了警車和警戒線,看到了雲岫和岑染。

她記得,雲岫跟她說,杜若秋和雲想都沒搶救過來。

“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枕溪搖頭,問:“雲岫呢?”

“剛才去了警察局,不知道回來了沒有。你別管了,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就帶你回去。”

“家裡有誰?”她問。

“岑染好像在。”

“我想見她。”

潘姐死握住了她的手,“別見了,沒什麼可見的。”

“我要見她!”

潘姐盯著她嘆了口氣,開門出去了。

岑染來看她,身上還穿著睡衣,頭發盤起沒有化妝,眼睛下有明顯的黑眼圈,像是沒休息好,臉色倒是不難看。

“忙一夜剛睡下……”

岑染抱怨著在她床邊坐下。

“什麼事?”

“昨天……”

“昨天的事你都知道了。要我說你的膽子也太小,居然到了要打鎮靜劑的地步,就這樣還當藝人呢?”

“雲想和杜若秋……”

“都死了。”

那種窒息和心髒抽痛的感覺又來了。

岑染看著她,淡淡地說:

“醫生沒在,你要再來昨晚那出可沒人幫你。”

“究竟……”

“究竟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二百七十九、紅衣與荷花

“還能為什麼?杜若秋本來就是個瘋子,之前也得過精神病,我看那時候就沒治好,一直也瘋瘋癲癲神神叨叨。”

枕溪捂著眼睛,說了句:“已經是故人,說話注意點吧。”

岑染不以為意地嗤笑了一聲,說:“你和雲岫都一個臭毛病,人活著的時候也沒見你們有多尊重。好了,現在人死了倒是一個個滿口的仁義道德,假模假樣裝給誰看?”

枕溪頭疼欲裂。

“昨晚,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真想聽?”岑染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