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藏在煙霧下,亮亮晶晶。

“誰叫你優越呢。”枕溪說笑道:“要過個十年,和你這樣條件的人相親,怕是會費都要交個十來萬。”

枕溪蹲下身來,恢複了嚴肅的表情,說:“林岫,我一直跟你說,這個世界上是有部分比例的壞人。或許他們平時相貌堂堂衣冠楚楚,但是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就會把你往死路上逼。”

林岫仰頭看著醫院潔白的天花板,啞聲道:“她說我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在娶她和身敗名裂上,我只能選擇一個。”

“你怎麼說?”

“我說這是她的自由,隨她高興。她哭了,哭得特別難看。”林岫垂頭看著她,問:“枕溪,她憑什麼哭?”

“小女孩兒總是愛哭的。”

況且你說的話也確實討人厭。

枕溪心裡跟吃了十斤紅薯似得,一口氣咽不下也上不來。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重映,她在想,上輩子姜菅肯定也跟他說過和今天一模一樣的話。他在沒有退路的情況下,依舊沒有妥協。

所以他最後落了個前途盡毀,身敗名裂。

枕溪摸了摸他搭在膝蓋上的手背,說:“沒事了,我們給了她選擇的。”

警察從病房出來,說:“林岫,跟我們回警局吧。”

“至於你。”警察看著枕溪,說:“你回家待著,最近這段時間不要離開y市,我們要能夠隨時找得到你。”

林岫起身跟著警察走開,枕溪用整個走廊都聽得到的聲音喊:

“林岫,你要告姜菅誹謗嗎?”

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她,林岫也回身,然後笑著搖了搖頭。

……

“姜菅。”枕溪坐到了姜菅的病床前,說:“現在還來得及,你去跟警察說,這事和林岫沒有關系。”

姜菅臉上還有剛才哭過的痕跡,她用哭紅的眼睛看著枕溪,說:“你去跟他說,只要他答應我的條件,我立馬就去銷案。”

“何必呢?”枕溪拉住了她的手,說:“強扭的瓜不甜,他並不喜歡你。”

也不知道這姑娘哪來的這麼大力氣,一把甩開了她的手,說:“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你情我願。”

“可是你知道的,這事根本和林岫沒有關系。你怎麼忍心……”

姜菅死死咬著下唇,逐漸透了些紅色出來,說:“誰叫他倒黴呢。”

枕溪也氣了,厲聲質問:“你就篤定他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嗎?”

“什麼證據?”姜菅扯了扯嘴角,說:“我親口說得證詞不算證據?那什麼才是證據?”

枕溪發現自己完全沒辦法和她溝通。

“要是有一天,這事真相大白了,你會後悔嗎?”

“不會有這一天。”

嘿!看這倒黴孩子自信的。

枕溪扭頭就走。

幹嘛啊她這是?苦口婆心地是打算感化誰?她自己都自顧不暇了都。

這人啊,自己的路要自己走,她替誰都操不上心。

……

“那錄影我看了。”眭陽說。

“是趙逸磊嗎?”枕溪問。

“不是。但跟他也脫不了幹系。”

“那就好。”

“你不關心那個畜生是誰嗎?”

“那是姜菅和她家裡人應該關心的事情。”

“這影片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