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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這是枕溪內心的真實想法。
酒吧裡原本就不多的人一鬨而散,眭陽一挑四,正面打了起來。
眭陽一邊各種飛踹,一邊還推著枕溪往後門走。
“你出去等我。”
“你呢?”
“等我把他們撂趴下。”
“大哥,人家有四個人。”枕溪嘴邊的勸誡還沒說完,已經被眭陽一把從門裡推了出去,順便還關上了門。
眭陽轉身,扭了扭脖子,說:“你道個歉,這事到這,就算了。”
為首的人轉頭跟身後人說:“這小子大白天說夢話呢,要我們道歉。你看看我的酒瓶跟不跟你道歉。”
語罷,一個脆響,就把手裡的酒瓶嗑在了桌子上。用那充滿尖尖厲厲的碎刃沖著眭陽。
眭陽眼裡驟起一道寒光,臉上也沒有了先前的吊兒郎當,他一邊盯著對面的人,一邊在附近尋找趁手的武器。
這要是枕溪在場,就會勸他省省,對面的人就是色厲內荏,嗑酒瓶這種事她也做過,純粹就是嚇唬人加給自己壯膽。誰真想打架的時候還嗑個酒瓶放狠話?人都直接把酒瓶砸腦袋上的好嗎?
但是眭陽不這麼想,對方的這個舉動,就是給了他要幹架的訊號,動靜不小的那種。
他從人藏在角落的水桶裡找出一拖把,蹬腳就把人拖把頭給踹掉了,橫握著一根帶刺的木棍,頗有點大聖下凡的意思。
反正雙方就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像是武俠電視劇裡高手過招前的試探。按照眭陽的說法,他不動,是想以靜制動。對方不動,是因為慫。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雙方都還在幹瞪眼的階段,半天沒打起來。酒吧工作人員正在猜拳決定派人上去勸和,就在這個時候,枕溪沖出來了。
她大叫一聲踹開了門,通身煞氣,發出吭哧吭哧的響聲。定睛一看,她手裡拎著一條有她手臂粗的鐵鏈,上頭還掛著一把大鎖。
隨著她勞動號子般的怒吼,鐵鏈在她手裡呼呼飛舞起來,上頭的大鎖好幾次擦著對麵人的頭皮飛過,帶著分不清是鐵鏈還是血液的腥氣。
☆、七十八、你威武雄壯
眭陽不知道枕溪哪裡來的力氣能揮動這麼粗一鐵鏈,他左閃右避縮到角落,生怕枕溪一鎖頭甩他臉上,同時也擔心這鐵鏈在這麼飛舞下去,能帶著把枕溪整個人給甩飛出去。
他想讓她停下來,卻絲毫近不了身。
這會兒的枕溪,宛如一座漏電的高壓電箱,不分敵我,誰碰誰死。
總之,整間酒吧裡的人都避著她,眭陽避著,工作人員避著,連對手都躲到了沙發背後看她一個人的表演。
枕溪不知道拎著鐵鏈甩了多久,可能有小幾十圈。前幾圈,她是動了死力氣,到了後來,那鐵鏈就完全不受她本人的控制了。她自己,連帶著那條粗鏈子都被運動的慣性給支配著。
到她完全沒了力氣,那東西才脫力從她手裡飛出去,砸碎了人一張玻璃桌子。
“你們想怎麼樣?”枕溪咬牙忍著手臂的痠痛腫脹感,問對面的人:“還打不打?”
對方不說話。
“還不走?”枕溪齜牙咧嘴地喘粗氣,剛才揮鐵鏈的手徹底抬不起來,再來這麼一出,她就該去醫院接骨了。
“小丫頭片子。”對方吼道。
“你過來!”枕溪朝他招手,“你過來!你對我有什麼意見,你過來當面跟我說。”
“神經病!”對方最後罵了這麼一句,走了。
他們一走,枕溪就哇哇大叫起來。眭陽丟下他的定海神針過來,焦急地問:“怎麼了?”
“手疼,怕是斷了。”
“誰讓你逞能了,那麼粗的鐵鏈你怎麼可能擺得動?”說著,謹慎小心地給她揉胳膊。
“滾!”枕溪罵了一聲,說:“我倒八輩子血黴了,跟你一大老爺們出門還得我護著你。要不是我及時出現,你現在還被他們按在地上揍。”
“他們敢!”
“那你的意思我是多管閑事?”
眭陽突然福至心靈,眼睛看著自己的鼻子,說:“沒有,沒有,要不是你,我現在還被他們按在地上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