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你的意思是沒動手?”

周炫不敢隨便回答,那時候又亂又雜,誰知道枕溪有沒有被誤傷。

這個枕溪也真是的,她那時候但凡大叫一聲她認識眭陽或者李明庭,哪有後來的這堆破事。

“打你哪了?”眭陽問。

枕溪沒說話,只是捂著肚子。

眭陽手還沒從褲包裡抽出來呢,抬腳就踹在了周炫的肚子上。

那人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把悶哼嚥了回去,旁邊是枕琀的尖叫。周圍人大氣不敢出,像是被一道無形的牆給逼到了角落,人擠人堆在一起,也不知道喘不喘得上來氣。

“還打哪了?”眭陽問。

枕溪瞄了一眼旁邊的林岫,見他背上的腳印最多。

枕溪伸手夠了夠自己的背,眭陽的腳又抬起,季白楊趕忙攔了一下,說:“我來,我來。”

群架和單方面的毆打可不一樣。群架人多手雜,很多時候都是閉著眼睛亂打一氣,落在身上的力道和眭陽這種滿懷怒氣的一腳肯定不一樣,況且這位大哥平日裡還健身練拳擊。

這肚子和背都是五髒六腑的集中地,別回頭沒輕沒重弄出點什麼來。

他知道現在的眭陽肯定不在乎,但周炫畢竟不是林徵不是?

季白楊往他身上踹了幾腳,看著兇殘,但比眭陽的力道要小不少。

“趕緊,滾!”

周炫的兄弟夥已經埋著頭往出口去,只有周炫還趴在地上看著枕溪,說:“你別為難枕琀。”

枕溪心頭大震,那一刻她都說不出來自己的感受。她對周炫這個男孩兒切切實實的改觀,那一瞬間她也不覺得他醜了。她覺得他特別帥,身上全是作為一個男人的責任和擔當。

枕琀可配不上他。

“她是我妹妹,我能怎麼著她?”枕溪安慰了一句,周炫就被季白楊給扔了出去。

屋裡還有他們幾個和一群女生。

其中就有剛才起鬨挑釁的,枕溪不讓走,她們只能戰戰兢兢地看著她。

“枕琀,你過來。”枕溪招招手。

枕琀含著淚站在原地,說:“我要給我爸媽打電話。”

“然後呢?讓他們來教訓我?讓你爸打我一頓再把我趕出家門?”枕溪平靜地看著她,說:“你覺得他敢嗎?”

“你有什麼了不起?”枕琀哽咽著,說:“你不就是仗著……仗著……”

她的目光在眭陽幾人身上巡梭,始終沒把之後的話說出口。

“你覺得我是仗勢欺人?”枕溪點點頭,說:“我剛才就跟你說,花無百日紅,做人要學會收斂。你看,這前後才不過一個小時,咱兩的位置就顛倒了。你剛才想逼著我道歉喝酒,想讓你男朋友教訓我。那我現在是不是也可以隨著心意讓你做什麼事情?”

“你敢!”枕琀看著她,眼睛冒火。從她的這張臉上,枕溪看到的是林慧。

“你過來!”枕溪指著人群裡的一個小女孩兒。就是之前枕琀讓她脫衣服跳舞的那個。

小姑娘搞不清楚狀況,怯怯生生的過來了,走進了,枕溪才發覺這姑娘長得特別清秀。

“叫什麼名字?哪個班的?”枕溪問。

“韓漪,初一g班。”

“那就是和枕琀一個班?”枕溪好奇,“你來這做什麼?”

這姑娘一看就和這群人格格不入。

那姑娘用濕漉漉的眼神看著枕溪,看得枕溪脾氣都沒了。

“有什麼說什麼,你別怕。”

姑娘恍恍惚惚地開口,說她是被枕琀威脅的。枕琀威脅她,如果今晚不來,就讓別人找她麻煩。

“枕琀你可真行!”枕溪氣得笑出來,“你為什麼討厭人家啊?就因為人家比你漂亮?你之前讓她跳舞是吧?難道人家跳舞比你好?”

“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