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松成把改好的衣服褲子遞給沈池墨,“試試?”

沈池墨脫下自己的外套還有外褲,腰間別著的bp機放在桌上,不過這象徵著大款的東西就這麼映入眾人眼中,沈池墨換衣服過程中,就聽到周圍倒吸涼氣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燙著了呢。

沈池墨穿上以後轉了兩圈,“謝謝你阮大哥,很合適。”

阮松成憨憨地笑了,“不用謝。”

謝非含指著沈池墨桌子上的bp機,“什麼叫真人不露相,啊?這就是,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嗎?知道嗎?”

老話說的好,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謝非含,輕點兒得瑟,誰不知道這是bp機。”祁皓抱著肩膀,像看怪物似的看沈池墨,“bp機啊,我們校長都沒有,我就見過我媽廠子的廠長腰裡別了一個,嘖嘖……那給他牛氣的,都快上天了。話說,能買得起這個,豈止是有錢人啊,那是相當有錢啊!”

阮松成看了看,有些感嘆,或許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吧,“我之前上班的廠子,也只有廠長有一個,也是我們鎮裡唯一一個。”

謝非含過去抓住沈池墨的胳膊,“沈池墨同學,跟我們說說,你們家是不是做大買賣的?快來拯救拯救我們吧!”

沈池墨笑了笑,“我們家不是做大買賣的。”只有我是做買賣的。

“不過拯救拯救你還是可以的,明兒去我家,給我爺爺端茶倒水,搓背洗腳,我一個月支付你五十塊工資。”

謝非含彎著腰,有些淩亂,其他幾人哈哈大笑。

“我看行,不過五十塊給高了,五塊就夠了,哈哈哈。”祁皓一邊笑一邊說道。

“你夠狠!”謝非含佯怒,爬回床上望天兒去了。

“說實在的,這東西太招搖了,可能是你父母因為你年紀小擔心才給你配了這個,但是平時最好別拿出來,現在上大學不比之前,人多眼雜的。”黎昕囑咐著沈池墨。

沈池墨笑著點點頭,感覺這宿舍這幾個都把自己當小弟弟一樣看待,還挺溫暖。

第二天早上六點鐘,樓道內廣播喇叭準時響起了起床號。

宿舍裡傳遍了哀怨聲,尤其以祁皓最為明顯,“老天啊,我不要軍訓,還我懶覺!”

謝非含從床上扔下來一個枕頭,“趕緊滾起來,別大早上嚎喪!”

五個人收拾差不多,卻沒發現沈池墨,再一抬頭,沈池墨床鋪上收拾的闆闆正正,床單拽的一點兒褶皺都沒有,被子還是那個方方正正的豆腐塊。

五個人對視一眼,這小孩兒哪兒去了?

沈池墨起早習慣了,再說了,練了三年半,他沒有半途而廢的習慣。

再加上,人的懶惰性可以說是天生的,如果今天找個藉口不去晨練,明天依舊可以找藉口。三番五次以後,這件事就白費了。

沈池墨五點鐘爬起來,怕影響大家睡覺,鳥悄地收拾好東西,去操場跑步。

前一天剛剛下過雨,操場上有挺大的霧氣,濕漉漉的,但是感覺很舒服。

跑了一個小時,沈池墨壓壓腿,準備回宿舍洗漱,剛一進門,宿舍其他幾個人一副批.鬥的架勢。

“小祖宗啊,你去哪兒了?可讓我們好找。”祁皓扯著脖子在哪兒喊。

沈池墨沒想到剛剛認識一天的室友這麼擔心他,倒是有些過意不去,“我去跑步了,抱歉,沒跟你們說一聲。”

看著沈池墨額頭的汗水,謝非含有些不可置信,“沒搞錯吧,跑步?你是嫌一會兒軍訓訓的不夠狠?”

祁皓抱著門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學習不是人也就算了,竟然還去跑步,我不活了。”

沈池墨被他逗笑了,忍不住在他心上插一刀,“聽說明天開始要出早操。”

祁皓愣在那兒,沒多大一會兒順著門框滑下去坐在地上,“果然不能讓我好好活。”

“趕緊起來吧,再不去吃飯,趕不上集合時間了。”夏平拽了他一把。

學校規定新生集合時間是早上七點鐘。

操場上是那種黃沙鋪的,雖然前一天下過雨,但是沒什麼水。整個大一年紀的新生全都集合在了操場上。

學院多,專業多,乍一看,浩浩蕩蕩的。

沈池墨是整個經濟系個頭最小的學生,自然站在最前面,身後就是夏平,他這個個頭自己也是惆悵。

經濟系其他學生難免會對沈池墨好奇,眼睛全都往前面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