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看,她才發現,原來藺晨的睫毛是那麼的長,比很多女孩子還長。

真是一隻妖孽,禍國殃民的主。

沒忍住,神差鬼使地伸手去觸碰他那誘人的眼睫毛。

剛碰了下,藺晨便睜開了眼睛。

烏黑的眼球被太陽照的閃閃一亮,折射回來的光線明媚萬分。

沙輕舞渾身一怵,指尖僵在原處。

“做什麼?”他低沉沙啞的聲音撞擊而來。

沙輕舞尷尬的收回手,忙不疊是地搖頭:“沒,就想曬曬太陽。”

藺晨扭頭看了她一眼,頗有狐疑。

被他視線盯得發毛,沙輕舞不安分挪動了下屁股。

某人像是沒意識到她的不自然,烏黑如潭的眼睛繼續盯著她,一瞬不瞬地。

沙輕舞內心抓狂,慌張無措的在腦海裡過濾一切可以開啟話匣子的話題。

千鈞一發時,她靈光一現:“晨哥,我聽說你要調回國內了?”

藺晨眼波微閃,聲一沉:“聽誰說的?”

“小焉。”沙輕舞慌張的扯出一個替罪羊。

藺晨淡淡一笑,沒有接話,一個轉眸,瞟了眼正在開車且豎著耳朵聽八卦的司機。

司機透過後視鏡和藺晨清淡的目光交彙,一個激靈後躲開了。

抵達藺焉酒店後,沙輕舞向藺晨道了謝後往酒店內走去。

藺晨隔著車窗看向那個高挑的身影,在短款的皮衣映襯下顯得她更加清瘦。

“輕舞!”在大堂等人的藺焉看見沙輕舞連忙揮手。

沙輕舞走近,還沒挨個打招呼,便聽見藺焉又清麗的喊了一句:“哥,你怎麼也來了?”

倏然,沙輕舞腰板一直,不可思議的轉身看去,藺晨頎長的身影近在咫尺,深灰色的西裝,條紋領帶,怎麼看怎麼拘謹,和他們完全格格不入。

“聽說你組了個局,過來瞧瞧。”藺晨說。

“那感情好,我們正愁著五個人有人落單呢。”藺焉親暱的挽上藺晨的手肘,對著他擠眉弄眼。

藺晨像是看出她的意圖,眼神從淡然轉換成饒有興味。

酒店二樓有臺球室,他們要了一個包間。

先開臺的是顧曉晨和柳睿這對夫婦,藺焉坐在一旁打笑:“你倆一個拿刀一個拿槍的,手還能癢了不成?”

顧曉晨開球,連中兩發,繞著球臺走了四分之一,拿起粉筆磨著球杆,嗔笑:“我這幾天泡手術室泡到發黴,再不讓我活動活動,我就該得帕金森了。”

說著,便俯身,一杆下去,幹脆利落,中。

藺焉撿了一瓶冰啤遞給藺晨,又接話:“活動?你倆住一塊還不夠活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