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打車也方便。”藺焉不想麻煩她。

諸段亦一笑,堅持:“北京我熟,送你吧。”

藺焉也不好再拒絕,點頭:“行,那你送我到南街2號吧。”

恍然,諸段亦輕眯眼睛,南街2號是什麼地方別人可能不清楚,她卻不陌生。

“去外交部?”諸段亦直徑問。

藺焉點頭,沒多做解釋。

兩人一起上了車,剛駛出咖啡館的停車場,諸段亦便笑著開口:“真巧,我也是去外交部。”

“哦?”藺焉意外,“你是公務員?”

諸段亦優雅一笑,點頭不語。

見狀,藺焉心裡也猜到了幾分,便就此打住。

公務員的敏感她明白,畢竟她身在一個公務員世家,父母親以及兄長都是外交官。

從東門進來後,藺焉剛想著去樓層指引牌找藺晨的辦公室,便瞧見遠處藺晨雅人深致的身影。

站在藺焉左側的諸段亦看到來人,目光恍然一滯。

他還是老樣子,淡然的表情,薄涼的氣息,仿若對世間萬物都不在意。

藺晨老遠就看見藺焉呲著牙對他招手,漆黑的眸子靜靜的逼近,和藺焉只有兩步之遙的時候,藺焉突然小跑了過來,親暱的搖著他的手肘:“怎麼樣?開不開心?意不意外?”

藺晨淡淡斂眸,眉頭明顯一皺,但很快就撫平,神色淡然的盯著藺焉,清冷開口:“穿那麼點,不冷麼?”

穿那麼點,不冷麼?

這樣毫不掩飾的寵溺語氣,讓僵在原處的諸段亦呼吸一窒,連鎖清眉。

廣東人,在北京工作。幾個重要資訊一拼湊她便有幾分覺悟了。

原來oyra的丈夫是藺晨?

藺焉縮了縮脖子,呲笑:“冷,可是中午出來的時候溫度比較高,沒感覺,現在太陽快落山了,就冷了。”

藺晨嘆氣,無奈的將外套脫了披到藺焉身上,又訓了幾句:“感冒紮針的時候有你哭的,下次別指望我會把衣服脫給你。”

藺焉鼓起腮幫子,撒嬌般晃著他的手臂:“別那麼小氣嘛。”

藺晨目光一斜,藺焉就老實了,懨懨的收了手,這才說出自己來的目的:“我晚上想吃你做的飯了。”

“然後呢?”藺晨面無表情地問她。

藺焉低頭,撇嘴:“那你煮不煮嘛?”

“不煮。”藺晨拒絕的很幹脆。

藺焉癟嘴,默不作聲的翻出手機,點開微信,從通訊錄找到文芳的頭像,點開,摁住“按住說話”的按鍵,還沒來及說話,手機便被藺晨一手抽走了。

奸計得逞,藺焉揚笑抬頭,無辜的看著他:“怎麼了?拿我手機做什麼?”

藺晨眼神淡淡的凝視著她,沒有說話,周身的溫度彷彿比室外還要冷個幾度。藺焉不自覺的渾身一抖,還是被震懾到了。

“我......我......”她結結巴巴地,“我就是給咱媽發個微信,問候一下。”

站在藺焉身後左側、一直沒有被藺晨注意到的諸段亦徹底死心了。

她原以為是自己的猜測,可當那句“咱媽”沖入耳際,她終於醒轉。

藺晨,結婚了?

他居然結婚了?

對峙半晌,藺晨認栽:“我煮。”

藺焉開心一笑,得意洋洋挑眉,然後從藺晨手裡抽回手機,一副小人得志:“早答應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