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晨”二字一閃一閃地跳著,讓人莫名地壓抑。

她提起三分警覺,七分激靈:“晨哥。”

電話那頭問:“你在家嗎?”

“不在,但正往家裡走。”

“有份資料落在家裡了,我讓秦旗回去取,你幫我拿給他。在我房間的密碼箱裡,密碼是546849。”

“好的,我記住了。”

藺晨怕她記不住,又提醒:“拼音九鍵裡對應我名字拼音的數字。”

秦旗在一樓等電梯的時候遇到沙輕舞。

雖然他早猜到沙輕舞住藺晨家裡,但見到真人那瞬還是愣了片刻。

“拿資料的?”沙輕舞猜測問說。

秦旗點頭。

與此同時,電梯下來了,兩人進了電梯,沙輕舞伸手摁了17,沉默開始蔓延。

素來不喜歡空氣變得凝重的沙輕舞突兀開口問:“晨哥要去出差嗎?”

秦旗下意識看了眼沙輕舞,因高度問題,他微垂著頭,目光如炬。

自上次那檔子事後,沙輕舞深知自己與秦旗無聲無息結了樑子,雖狀況如此,卻不畏懼他。

見秦旗始終盯著她看,沙輕舞也不含糊,狠狠地鼓圓眼珠子瞪了他一眼,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的!

被沙輕舞莫名的一眼橫瞪,秦旗無措地抽回視線,眸色不自然一閃,彪悍的老臉居然紅了一下。

沙輕舞本就身材高挑臉蛋精緻,眉目間英氣逼人,加上那一頭幹脆利落的齊肩碎發更顯她的中性美。

被這樣一個錚錚的大美人盯著,任憑秦旗是個粗老爺們也會不好意思。

驟然,萬籟俱寂,空氣再一次凝結。

電梯抵達17樓,沙輕舞邊走邊掏鑰匙,推開門,她禮貌性地跟秦旗說:“進來坐吧,我給你拿資料。”

秦旗只站在門外,一副恭敬:“不用了,我拿了資料就走,而且,藺先生不喜歡別人來他家。”

這話的另外一層意思便是:若非情況緊急,藺晨也不會讓他來拿資料。

沙輕舞點頭,沒有勉強,自徑進了藺晨房間,找到密碼箱,輸入密碼,裡面只有一份檔案,她取出看了眼,有密封條。

果然嚴謹。

她把檔案遞給秦旗的時候,秦旗掏出手機拍了照,才接過去。

沙輕舞不由地好奇,微垂眸打量了眼明黃色的檔案袋,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放家裡?她有些疑惑。

等不及她深究,藺焉的電話讓沙輕舞又開始忙活起來。

抵達藺焉入住酒店的時候,已入夜。

遠處的藺焉咧著嘴朝沙輕舞招手:“輕舞——,這裡!”

沙輕舞小跑過來,鎖眉埋怨著:“姑奶奶,您一通電話就讓我跑一通,真成!”

藺焉嗔笑:“這不是無聊嘛,我剛到北京,泓繹就和北京醫大的幾個教授開會去了,大半夜也不安歇。”

沙輕舞鄙視她:“誰不安歇?到底是誰不安歇?”

“咋滴啦?”藺焉瞅著沙輕舞有些不對勁,忙問,“誰又惹我們沙大記者不快活了?”

沙輕舞長嘆一口氣:“別提了。”

藺焉湊了過來,狗腿的幫沙輕舞斟了杯茶:“說嘛說嘛......”

沙輕舞沒好氣的喝了口茶,哀嘆:“晨哥身邊有個跑腿的,我可能惹了他,被他實行了冷暴力。”

“啥?”藺焉蒙了,“我哥?身邊跑腿的?敢對你冷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