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沒多久, 沙輕舞就找到工作了, 是北京的一家知名報社,她還是和從前一樣, 負責社會類新聞版塊。

有一天,沙輕舞正在整理採訪內容,忽然聽見一個同事尖叫起來,然後一邊拍著紅臉一邊說:“天啊,這男人逆天了, 居然帥到令人發指。”

沙輕舞雖然對這類八卦不感興趣,卻因為不知誰說了句“外交部藺晨”,她便立刻放下手頭工作,擠進人堆,隨波逐流八卦起來:“怎麼了怎麼了?”

有人指著電腦螢幕,一張臉紅撲撲的:“是藺先生,你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長成這樣就應該去當明星, 怎麼會去做發言人呢!這是要禍害多少女記者呀!”

“別提了,我姑媽家的女兒自從在報紙上看見藺先生這張臉後,就指天誓日地說要報新聞學,以後當個記者去採訪藺先生,現在天天在家埋頭苦學,為高考奮戰呢!”

“我表妹學的是播音學,為了藺先生她居然轉系,轉去了新聞學。”

有人惆悵了聲:“唉, 現在的小年輕啊。”

忽然有人爆料:“我聽說藺先生已經結婚了。”

“是嗎?”

“對啊,我在外交部有個朋友,說是藺先生上月剛結的婚,聽說他老婆就是一個記者。”

“記者?”眾人好奇,“什麼樣的記者?”

“好像是社會新聞的記者吧,不過辭職了,現在估計在家相夫教子呢。”

站在八卦黨背後的沙輕舞咬牙切齒,她明明站在這裡辛辛苦苦上班,哪裡在家相夫教子了?這群斷章取義的家夥,只會以訛傳訛!

“那藺先生怎麼會找這位記者小姐結婚的?”

“聽說是他的青梅竹馬。”

有個女人酸酸的“啊——”了一聲,不甘心的吊著嗓子說:“青梅竹馬呀!一般青梅竹馬結婚的都不是因為愛情,不過是湊合著過日子而已。”

沙輕舞再一次咬牙切齒,橫瞪了眼說這句話的女人,湊合?她怎麼不去湊合一個又帥又愛她青梅竹馬過日子?她以為青梅竹馬是地攤貨麼?一上街就能抓一大把!

“不過聽說挺漂亮的。”

“切,當記者的能有多漂亮,又不是坐在錄影棚播音主持的。”還是那個酸語氣的女人。

有次聚餐,有個同事想要給沙輕舞介紹個物件,於是旁敲側擊了下她的情感生活。

沙輕舞聽出對方的意思,笑眯眯地晃了晃自己無名指上的青梅戒指:“我剛結婚。”

那人尷尬了一下,然後僵硬地笑了笑,沒一會兒就訕訕的離開了。

沙輕舞這般一宣佈,忽然鬧騰了起來,三三兩幾的人撲上來八卦:“哎呀,輕舞,你居然結婚啦?真看不出來呀!”

沙輕舞幸福的笑了笑,點頭:“嗯,前陣子結的。”

這時,那個酸語氣又出來作妖了:“輕舞,你的戒指真別致,是哪個品牌定做的嗎?”

沙輕舞懶懶地瞥了她一眼,興意闌珊:“不太清楚。”

“你們的婚禮是在哪裡舉行的?海邊還是大草坪上?”那女人又問。

沙輕舞忽然正視了眼那個酸女人,不知為何,看著這女人總讓她想起鄭霜霜那貨,覺得這兩人某些地方神奇地相似。轉念一想,又點了點頭,或許正因為一丘之貉,才格外相似吧。

見沙輕舞不回答,女人訕笑了聲,沒再問話。

不久後,社裡接到外交部的邀請,通知下午去參加外交部的記者會,組長派了沙輕舞和酸女人去做採訪。

吃午飯時,沙輕舞發微信問藺晨下午的工作安排。某人回複:正常工作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