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沙輕舞點頭,“大概是他初中時候我就聽小焉說藺晨拿了省羽毛球賽的冠軍。”

“你們從小認識?”這才是徐玉滸關注的重點。

“嗯。”沙輕舞又點頭,“從小認識,他家在我家隔壁。”

徐玉滸臉上的笑容在沙輕舞這句話中消失了,對於藺晨和諸段亦沒有結局她一直耿耿於懷,因為她也喜歡藺晨,所以當她知道藺晨的女朋友是諸段亦那種大家閨秀的時候,她無法不放棄,因為她確實比不過諸段亦,各個方面。

自從藺晨與諸段亦分手,她就一直在藺晨身邊工作,就連他調回國內,她也義無反顧的跟了回來,彷彿只要陪在他身邊都是一種幸福。沙輕舞的出現讓她開始不甘心起來,為什麼藺晨可以選擇這樣條件的沙輕舞卻不能多看她一眼?

剛剛沙輕舞說了什麼?從小到大?青梅竹馬?

“哇喔!”又是一陣激動的歡呼,將徐玉滸的思緒抽回,她看了眼身側笑的明媚的沙輕舞,幹淨的眼眸只有藺晨一個人。

默默的,徐玉滸起身,然後緩緩離開那個不屬於她的世界。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藺晨的目光,從未給過她。

藺晨將一瓶礦泉水開封後遞給沙輕舞,沙輕舞接過喝了口,然後問他:“你就沒有想過當運動員嗎?”

“想過。”藺晨回答。

沙輕舞詫異:“真的想過?”

藺晨邊擦汗邊點頭,與她一同並排而坐:“小時候我的夢想就是當一名羽毛球選手。”

“那後來為什麼放棄了?”沙輕舞追問。

藺晨看著她的眼睛微垂,落在地上,聲音輕輕的:“大概是不夠愛吧。”

沙輕舞皺眉:“什麼意思?你更愛外交官這個職業嗎?”

藺晨笑著抬眸,漆黑的眼睛看著她,無聲抬手去揉她的發心,動作溫柔寵溺。

“藺晨。”沙輕舞忽然喊他。

“怎麼了?”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歡外交官這個職業?”

倏然,藺晨眼眸一震,然後一閃,輕笑:“怎麼會,你想多了。”

是嗎?是她想多了嗎?可是,為什麼你的眼睛告訴我,你不愛外交官這個職業呢?

像是為了避開這個敏感話題,藺晨揚了揚手裡的羽毛球拍:“和我來一局,敢不敢?”

沙輕舞笑著應戰:“ok啊,輸了的人明天做早餐。”

藺晨唇角一揚,笑了聲。

他的笑聲爽朗,落在空蕩的羽毛球館裡,格外清脆。

見藺晨起身,沙輕舞對他伸手,藺晨會意,抓住她的手將她拉了起來,拉的時候故意將力道加了幾分,迫使沙輕舞不得不跌進他的懷裡。藺晨順勢將她圈在懷裡,低頭曖昧一笑:“你這是投懷送抱?”

沙輕舞瞪他,咬牙:“你故意的!”

藺晨精明的眼光一閃,承認:“就是故意的。”

“快放開我!”沙輕舞掙紮著。

她越是掙紮,藺晨就越將她禁錮的更緊,不容她逃脫。

在一群人曖昧分明的目光下被他緊緊桎梏在懷,沙輕舞滿臉漲紅:“藺晨,他們都看著呢!”

“看什麼?”他從容淡定地反問,眼睛卻盯著她,滿是戲謔。

“看我們!”她沒好氣的一聲低吼。

藺晨猝然一笑,沉沉的笑聲從他胸膛處傳來,沙輕舞聽的有些心煩意亂,雙手去推他,某人卻無動無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