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晨又補充:“回來給你做午飯。”

“午飯?”沙輕舞突然眼睛一亮,要知道自從柳溪來了之後她就沒吃過藺晨做的飯了,真懷念那個味道。

藺晨點頭,繼續誘惑:“只要你去爬山。”

“ok!”沙輕舞二話不說應下,“等我,五分鐘。”

抵達山腳下的時候大概是六點鐘,藺晨將車停了,沙輕舞在上山路口等他,沒幾久藺晨就揹著一個揹包過來了。

沙輕舞指了指他的包:“什麼呢?”

“水和幹糧。”藺晨說。

沙輕舞笑了聲,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背呀?”

藺晨垂下眼睫瞥了她一眼,見她笑的幸災樂禍,突然將揹包遞了過去:“要不,你背?”

沙輕舞連忙擺手拒絕:“別別別,這種展現男友力的事情我是不會和你搶的。”

說完,她忙著落荒而逃。

看著那抹跳躍的倩影,藺晨失笑搖頭,寵溺從眼底漫出,如天邊的熹微,一點點綻放。

即便是晨初,但因週末因素,來爬山的人還是很多,三三結伴、零零碎碎上山。沙輕舞和藺晨的速度算是比較快,兩個人的體力旗鼓相當,沙輕舞常年在外奔波忙碌,對於體力活向來不放眼裡,爬起山來輕鬆快活,毫不費力。半個小時他們就上到半山腰了,看著山下仍舊努力的人們,沙輕舞抹了一把汗後笑道:“好久沒爬山了。”

藺晨開了瓶水遞給她:“多久了?”

“反正挺久的了。”沙輕舞灌了口水,問他,“怎麼突然間想到來爬山?”

藺晨收回她喝了小半瓶的水,將瓶蓋擰緊,放回包裡。然後拿出早餐店買的饅頭問她:“吃嗎?”

沙輕舞接過啃了口,追問他:“你還沒回答我呢,怎麼忽然想爬山了?奇奇怪怪的,還將溪溪一人扔家裡頭。”

一聽那魔怔的名字,藺晨便不悅地蹙了蹙眉:“她就不該來。”

“什麼?”沙輕舞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什麼叫做不該來?

藺晨低簾瞥了她一眼,目光深幽,緊抿薄唇,看了半天也沒有開口解釋,繼而直徑往山上走去。沙輕舞不罷休了,追上去問:“到底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她不該來?”

藺晨悶悶灌了口水,再說話時多了幾分水氣:“住了那麼久,柳溪是想一直住到我們結婚嗎?”

“她要幫我們策劃婚禮,估計是要在北京待上一陣子了,誰讓你把婚禮地點定在北京的。”

藺晨忽然頓足,回過身來,居高臨下看著她,深眸漸沉,聲音極具磁性:“你是在怪我嗎?”

沙輕舞無奈的笑了聲:“我說藺大先生,你的理解能力沒有問題吧?”

藺晨深深看了她一眼,沒有回話,半晌,又轉回身獨自前行。沙輕舞追上去,納悶著:“你還沒告訴我什麼意思呢?”

他走了兩步,又停住,側過臉像是看了她一眼,然後又踩著階梯往上走,好一會兒才回答她的問題:“沒什麼。”

看著他的背影,沙輕舞撇了撇嘴,擺明就是有什麼。

到了山頂,差不多七點半的樣子,初陽東升,迎著風沙輕舞伸手擋住陽光漫進眼瞳,拉開一小條縫一覽眾山。藺晨遞水過來,她喝了口,然後在石頭上盤腿而坐,拍了拍身側,示意藺晨坐過來。

藺晨順著她的意思坐下,然後將小瓶水灌進肚裡,問她:“喜歡日出多一點,還是日落?”

沙輕舞歪著腦袋,遠遠眺望了眼遠在天邊的圓日,笑著,又側過頭去看他半幀清雋的側臉,笑容更加燦爛了,學著他上次的回答:“喜歡你多一點。”

聞言,藺晨勾唇一笑,眉梢輕提,笑意很快從他烏黑的眼睛裡漫出來:“油嘴滑舌。”

“跟你學的。”沙輕舞把黑鍋放到他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