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沙輕舞的話, 駱編有些不可思議地抬起雙眼:“你當我這是世界新聞局嗎?全世界天羅地網?”

“如果西班牙eboa的新聞我不能跑, 那我請假。”

“請假?”駱編秀眉一皺,“夏言疏的採訪呢?你準備不做了嗎?”

沙輕舞一不做二不休:“如果請假會影響工作因而把夏言疏的採訪交給其他同事, 我沒意見。”

駱編被固執的沙輕舞弄得有些煩躁,伸手將鼻樑上的眼鏡摘了下來,用眼鏡布擦拭幹淨後再戴回:“輕舞,如果你有非要去西班牙的原因,我不會攔你, 可你知道放棄夏言疏的採訪代表什麼嗎?你想要拱手讓給鄭霜霜?”

“我不在乎。”沙輕舞堅定如初。

最後,駱編點頭:“ok,你要請假我批假就是,到時候夏言疏的採訪讓給了鄭霜霜,你又去不了西班牙,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去不了西班牙?”沙輕舞皺眉,這是什麼意思?

駱編幫她分析:“你認為在eboa還沒控制下來的時期,疫發區能不被隔離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

沙輕舞虛浮的後退了一步。

駱編乘熱打鐵:“怎樣?請假嗎?”

沙輕舞愣愣搖頭。

駱編見狀, 心頭暗暗一鬆:“那就出去,好好把夏言疏的採訪給我做好,別想有的沒的。”

沙輕舞死氣沉沉的開著車回洪田路,經過一條事故多發路段發生了一點小車禍,將保險槓撞凹了。

報了保險公司後,沙輕舞將車開到附近的修車廠,然後叫了計程車回洪田路。

推開書房門,地上的狼藉仍舊, 無人收拾,就像是她淩亂的心,無處安放。

掌心的手機震了兩下,她解鎖一看,是藺焉發來的b超圖片,看著她字縫間的幸福,她想,牧泓繹沒有將藺晨的事情告訴藺焉吧。

真好,什麼都不知道的人,真好。

沙輕舞無力的靠在門背上坐了下來,冰冷的地板彷彿都在告訴著她:這間房裡,沒有藺晨。

抬起手,劃了下手機,不自覺地點進微博,在搜尋欄輸入‘en’,然後進入這個微博的主頁。看著那條永恆不變的微博,她視線變得模糊起來,在私信對話方塊輸入“想你”二字,半秒後,神差鬼使的發了出去。

即便知道這個微博號早被藺晨荒廢,但還是想告訴他:

想他,想他,真的好想他。

翌日,沙輕舞將夏言疏這一個月的採訪稿整理出來後交給駱編。

駱編看過採訪稿後信心十足:“我敢保證夏言疏的採訪專欄一出,肯定很轟動。”

沙輕舞心思沉,敷衍的點點頭。

駱編看出她的異常,問:“輕舞,是不是最近採訪太累了?要不要休假調整一下。”

沙輕舞搖頭:“不用了主編,我沒事。”

駱編將採訪稿合上,笑著說:“晚上請你吃飯,犒勞犒勞你。”

沙輕舞想要拒絕,但駱編堅持,只好作罷。

報社附近比較有口碑的就那幾家,駱編選了湘菜,要了一個包間,說是清淨。

剛入座還沒點菜,沙輕舞便去了洗手間,沒想到卻碰上了鄭霜霜。

“喲,這不是鼎鼎大名的沙記者麼?”鄭霜霜擺弄著她妖媚的卷發,笑吟吟同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