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舞呀!”

“盯她做什麼?”

“嘖!”藺焉一副恨鐵不成鋼,“難道你沒看出來?那個紀德對我們輕舞有意思?”

顧曉晨點頭:“看出來了。”

“那不就結了。”

“晨哥讓你盯著他們兩個?”

藺焉鼓了鼓腮幫子:“他沒這樣說,但也差不多。”

藺晨說的是:“去了y市別只顧著自己玩,帶輕舞一起。”

所以藺焉很肯定,她哥的意思一定是讓她時時刻刻盯著輕舞,不準她“出軌”!

顧曉晨用懷疑的目光審視著藺焉:“確定嗎?晨哥一字一頓的說讓你盯著他們?”

藺焉心虛,低著頭,十指手指頭攪在一起:“差、差不多啦!”

差不多?顧曉晨無力扶額,藺大作的差不多一定就是差很多,而且是十萬八千裡的多。

飯後,他們要分道揚鑣,回各自預定的住所辦理入住。

打車的時候藺焉問沙輕舞住哪裡,沙輕舞說:“龍翔客棧。”

藺焉一聽,眼睛亮了:“我們也是。”

沙輕舞意外:“這麼巧?”

藺焉笑嘻嘻點頭,視線從人堆裡轉了一圈,對上顧曉晨冷然的目光,她慌亂地搖頭。

沒有!她沒有!她絕對沒有製造巧合!

部門組織的羽毛球藺晨向來按時參加,今天也不例外。他到的時候,魏老正在和胡超開撕,戰況猛烈。剛挑了個位置坐下,遠處諸段亦的身影便緩緩靠近。

“你只有對羽毛球才會始終如一。”諸段亦在他身旁位置坐下,輕聲說著。

藺晨視線遠眺,場上胡超已經被幹掉,換另一個人上場對戰魏老,廝殺仍在繼續。

他手裡掂著瓶未開封的礦泉水,目光專注,緊抿著唇,沒有回話。

“我申調回國內的批文已經下來了。”諸段亦說著,繼而毫不避諱地補充,“因為你。”

藺晨微垂壓下眼簾,掩去不知名情愫,依舊沉默。

諸段亦試圖挽回:“藺晨,我承認當初是我太使小性子了,我也承認是我太過於驕縱,因為當時我根本就沒意識到我有多愛你。”可當她猛然回醒之時,卻晚了。

一直以來,她都驕傲的以為離開了藺晨她依然可以活的瀟灑自如,後來才發現,她錯了。

而且,錯的很離譜。

藺晨擰開礦泉水瓶蓋,悶了一口,突然沉音開口:“我心裡有人了。”

諸段亦心口一堵,不甘心的看著他。

當初,她誤以為oyra是他妹妹之後,那顆被澆滅的心火又熊熊的燃了起來。

燈光灑下,將藺晨那雙漆黑的瞳仁鍍了一層金黃色的光芒,夜幕中,微微一閃,補充了一句:“我是為了她回國的。”

話罷,他拿起羽毛球拍,閑庭信步往球場上走去。

盯著那幀被燈光拉長的影子,諸段亦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

7年了,她整整七年都在挽回,換來的竟然是他一句“我心裡有人了”。

會不會,太可笑了?

諸段亦率先離場,眾人早就猜到緣由,全場除了藺晨心無旁騖地打羽毛球外,個個心裡都揣著異樣心思。

散場的時候,魏老招呼一幫人去吃宵夜,藺晨擺了擺手:“還有幾分檔案需要看,先回去了。”

魏老也不強留他,點點頭。

突然想起什麼,問藺晨:“對了,上次老紀派你去德國不太像是公事公辦......”